花台,保证不会出纰漏。”
玉茗点头示意,众人便开始商议细节,真实的像是她行军作战时的场景,那么熟悉又那么模糊。
那一刻,她恍惚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个笙磬同音的队伍,那些呼唤的声音成了遥远的赞歌,那些凝望的眼神成了永恒的星辰。
戌时已至,她便准备回御花台。朝颜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转头对玉茗说道:“姑姑,你有没有觉得花间好似变了很多。”
玉茗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浅浅地应了一声,“或许是成长了罢。”
而温叶庭则乔装打扮成影衣卫,前往地牢一探究竟。抵达地牢门口时,守卫拦住温叶庭,温叶庭一边出示令牌一边说道:“州主派我前来看看那人的状况如何。”
两守卫对视一眼,便放行了。温叶庭一路往里走,尽量表现得神态自若一些,一直走到地牢最深处,见那牢房外又有两人把守,便知个大概。上前对守卫出示了令牌,吩咐道:“开门,奉命稽察。”
“可是州主下令,这里面的人除了他谁都不能探望。”一守卫回道。
温叶庭提高声量,对那守卫呵斥道:“州主日理万机,派我前来查看,则是为了防止有人趁你们不备偷梁换柱。若是今日我未能进去审查,出了事你们能担待得起吗?快点,州主还等着我回去禀报。”
那守卫迟疑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但要求需其中一人陪同进入。温叶庭也只得顺水推舟,和那守卫一齐踏进门去。
温叶庭见那瘫坐在椅上气若游丝的便是清客,走上前去故意探了探她的气息,慌忙喊道:“快,打点热水来,她不行了!”
那守卫却有些徘徊,温叶庭便又吼道:“愣着干嘛?人要是没了你负责吗?”那守卫听罢,便小跑出门去了。
温叶庭扶起清客,在她耳侧轻声说道:“夫人,我是花间派来救你的。”说罢,便把玉茗准备好的丹药送进她的嘴里,只见她背后血已成痂,鼻青脸肿,嘴唇苍白,双眼垂眸,面无人色,看得温叶庭怒从心生。
清客听到温叶庭的话,却虚弱得连一丝喜悦都难以展现,只得用尽全力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温叶庭便把计划言简意赅地告知与她,说完那守卫也回来了,他便用热水将清客脸上的血痕轻轻擦拭了一下,疼得清客皱起眉头。
温叶庭转身对那守卫说:“今日之事我会如实禀告给州主,你就等着受罚吧!”
那守卫吓破了胆,赶紧说道:“大人饶命,小人并未对她动用私刑,只是她毕竟是犯人,我便疏于照看,绝无虐待之意,请大人明察。”
“州主很是看重此人,若是她在牢中不知不觉没了性命,你猜州主会如何处置你?”温叶庭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那守卫。
“小的从即刻起会悉心照料,绝不会让此事发生,还望大人给小人一条生路。”那守卫吓得跪在地上,不停叩拜。
温叶庭咽了下口水,瞥了他一眼,说道:“行,念在你知错能改,我便当作今日从未来过,回去只管照例禀告,你可明白?”
“小的明白,谢大人。”那守卫还不停磕着头。
“起来吧,我走了。”说罢温叶庭便离开了地牢,想着那守卫应当会守口如瓶,如今只管等着营救清客便可。
翌日清晨,王淼照常前去地牢审问清客。
清客虽因丹药精神已好了大半,但为避免王淼怀疑,仍装作奄奄一息的样子,吞吞吐吐对王淼说道:“你先前所说的,我考虑过了,我愿意配合你,但我也有一个条件。”
王淼大喜,回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清客无力答道:“我生性孤傲,不愿被视为不忠不义之人,所以需要你配合我演场戏。假装我是无意间败露了踪迹,被你们暗中跟踪,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将你们引至接头处,这样至少我的族人不会将我钉在那耻辱柱上,受尽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