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进入御花台,则可离王淼更进一步。”
夕颜听罢不解,问道:“此事事关重大,为何不让我们一同去选拔,只让花间一人参与?若她落选,我们岂不是错失良机?”
玉茗知夕颜心气颇高,当初不愿她参与此事便是担心她因争强斗胜失了分寸,但倘若带上朝颜却不带她,恐怕又会心存芥蒂,有道是“不患寡而患不均”。
此刻朝颜看玉茗面露难色,开口道:“夕颜,花间虽是我们仨之中年纪最小的,但她技艺却是最为精湛的。若真是能顺利进入御花台,谋得个一官半职,俗话说伴君如伴虎,这随之而来的危险便也就加倍了。姐姐知你拳拳之心,但也不得不提醒你,事无大小,必有所成!”
玉茗赞许地看着朝颜,心想:“朝颜这孩子,果真还是一如既往地深明大义。”
却见夕颜愤懑地跑出门,还边说道:“你每次都帮她!”
朝颜见状,想去拉住夕颜,未果。
转身对玉茗说:“姑姑,朝颜也请求你不要与夕颜置气,她向来孩子脾气,绝无顶撞之意。只是她有时心浮气盛,少条失教,也是我这个做姐姐的失责,我这就去把她找回来。”
玉茗示意朝颜无妨,自己又何曾不知夕颜心性,自小夕颜性格便相对强势,但也并非存心不良。
“我去吧。”她开口道,“我会向她证明我可以。”
她行军多年向来推崇的原则是要想服众,自己必须得出众。
说罢她便出了门,花间有些担心,只拜托道:“石姑娘,你武艺高强,别伤了她。”
“这是哪里的话?我这人别的不说,最大的优点就是怜香惜玉了。”
屋外河堤曲径通幽,她猜测夕颜初来乍到,理应不会跑出太远,便随着河堤一路寻找,见夕颜伫立在河边,四下无人。
她正欲上前,此时夕颜察觉到有人靠近,便转身抽出袖剑作防备状。
见来者是花间,夕颜顺水推舟,飞身向前,袖剑直指花间,口中还念道:“我姐说我不如你,我倒要看看是哪里不如。”
她一个侧身躲开攻击,回身拉住夕颜的肩膀,一掌震得夕颜手中袖剑已摇摇欲坠。夕颜不服,使尽全身解数,反握剑柄,往后刺去。
而她早已料到夕颜会如此,一个纵身跳起,旋身踢落夕颜的袖剑,随即锁住夕颜的脖颈,见她不再反抗便松开手。
夕颜面红耳赤,没想到自己不到几招就败下阵来,但又忍不住心中好奇,开口问道:“你怎么武艺长进了这么多?是不是背着我们去哪里偷学了?”
她故作谦卑答道:“前往锦云城的途中偶遇我族一前辈,是他不厌其烦教授于我罢了。我资质愚钝,倘若是你来学,必定会竿头直上。”
夕颜见这话里实际却在夸她,有些得意忘形,欣喜道:“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学吗?”
“当然,此事顺利完结之后,我会毫无保留、倾尽所能与你切磋琢磨。”
夕颜发科打趣道:“成交!那你我,可都要活下来哦!”
她与夕颜击掌,暗地里向花间邀功,“看吧,这种小姑娘最好治了,只要你比她强,她就能心服口服。你还别说,夕颜颇有我当年的风采。”
“看来石姑娘年幼时也经常同人打架咯?”花间反而调侃了她一句。
“这架自然是打得不少了,不输到痛怎么知道赢是什么滋味呢?”
她这句话虽说得轻松,但那些年她为了出类拔萃而付出的努力和酸楚,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天快黑了,回去吧。”夕颜在前头向她招手。
她抬起头来,看到夕阳已经跌入地平线,在天空中尽情挥洒着自己残余的光辉。不由地,她心为之一动,有多久了,她没有静下心来看过这个世界。
“我小的时候特别喜欢坐在门前安安静静地看夕阳,这意味着一天又平安无事地过去了,而明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