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阳一直是时宜想去的地方,南辰王府的家人们难得凑齐在寿阳的不远处,何不去实现时宜的心愿?
漼风御马而来,见我和时宜平安归来露出温雅的笑容:“末将漼风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三哥。”时宜见到自幼疼她的兄长自然欣喜。
“还好你们平安回来了,我都已在寿阳点兵,准备连夜渡江抢人了。”漼风自与幸华公主成亲后还是首次和南城王府的亲人们再聚,此时的他转身见看到了晓誉,两人深爱却无能为力的痛全部在眼神中盘旋,如今本王也深在其中煎熬,怎能看不明白?
漼风逃开晓誉的眼神后看到了谢云,直步向前:“你这腿?”
“干吗一见面就这样?我听说催将军是王军中的书生,多愁善感得很呀!”谢云终归还是那个铮铮铁骨的将军。
“不用那么伤感,将军。”天行劝说道。
“今日忽然一见,便发生如此变化,我怎能不伤感。”漼风答道。
“既然王军已到这儿了,不如我们去一趟寿阳吧,去看一看漼将军以命守护的城池。”想到时宜好不容易出来了,正好带她多走走。
“好呀,正好没去过。”谢云首先呼应。晓誉心情比较沉闷,也许寿阳有太多她和漼风的回忆,凤俏天行和尚均欣喜万分,而我跟大家说着“去寿阳,也是时宜一直以来的心愿。”转身只看向时宜,她眉眼闪烁,她明白我的心意。
“师父最疼时宜了。”聪明如谢云,想必他已看清了什么。
“好,我回去安排一下。”漼风率先回寿阳安排,我们随后前行。
“殿下,小的全村人都是受王军庇护南迁避难才活下来的,如今能见到殿下,死而无憾了。”船家就地叩头答谢。
我感慨万千,过去扶起船家:“起来吧,多谢船家渡本王过江。”
自船家答谢后,时宜便心事重重,似有道不尽的忧虑,而我只是暂时的将两难的抉择脑后,后来当我面对时宜正面提问时,才知心里究竟有多痛。
翌日,难得王府家人们凑齐,一行前往寿阳,天行极为周到,准备了马车。谢云、时宜在车中对坐,和尚、天行坐车娇外赶马,我带晓誉、凤俏骑马同行。
时宜探窗望外,隐约听到谢云讲:“要不是师兄断了腿,你也可骑马赏景。”
“师兄瞎说,乘车也可赏景不是吗?”时宜探向窗外的头转回去了。
“师兄不用你顾及,往往越是有心的安排,却越会让我觉得自己区别于他人。”谢云的话瞬间敲醒了时宜。
和尚掀开车帘朝着时宜:“出来吧!”
看见时宜从车里出来,我紧锁了眉头,不知道他们在车里发生了什么,和尚看着我笑了笑:“殿下的爱徒想骑马赏景。”
我朝时宜看了看,时宜抿嘴看着我。天行勒了缰绳停了马车,见此我便下了马,伸手给时宜:“过来吧!”
“可以吗?”时宜问道,我明白她顾虑什么。“有何不可以?”我反问着,她便伸过来手来。
晓誉和凤俏闻后面的动静也停马回望,“师父就是最疼小师妹。”凤俏这傻丫头永远直来直去。
“小师妹是我们王府的掌上明珠,别说师父疼她,我们不也疼她嘛。”晓誉转过身去喊一声:“驾!”继续前行。
每次与时宜共骑“南风”,脑子里都会出现擦脸而过的唇。可能她感觉到我的异样便问道:“师父怎么了?”
“没事。只是想到以前。”
时宜听了我的回答后只是“嗯”了一声,貌似明白了什么。
片刻之后,“寿阳,寿水之阳。”时宜看着路途风景说道。
“西晋太康年间立县,濒临寿水北岸,北距神山,南有龙化山,虎头崖为左右屏障。”
“嗯,东有宾旸门,南有恒旸门,西有回旸门。”时宜接道。
“此番带你都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