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不到,缃绮就被敲门声震得睡不着了,昨晚睡得迟早上又起得早,缃绮一肚子怨愤。“干嘛啊?还要不要我活啊?---我两点多才睡着觉呀!”
“素秋找到了你赶紧啊,我去给老头打个招呼!”傅文锦也刚起,慌慌张张的整理着衣服。
“噢---好---”缃绮飞快的跑进卫生间洗了把脸,没搽护肤膏,毛毛糙糙的扎了个马尾松,拎包换鞋,五分钟不到就全部搞定。
风停雨住。院子里是狂风暴雨肆虐后的狼藉。傅文锦刚准备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儿拎着两个袋子过来了。“傅哥哥,爷爷出门了,他交代要把这两个袋子送给顾姐姐。”
“噢?---谢谢啊!”傅文锦接过袋子,缃绮也正好走出房门。
“不客气。”小姑娘转身就走了。
“啥东西啊?”缃绮接过去一看。“哇塞!榛子糕诶!还给路上带干粮哩!---咦?这里是啥?---嚯---连吃饭的家伙都送给咱了?呵呵---”另一个袋子里包裹的居然是昨晚吃饭用的玉碗和勺子。
“啧!太贵重了!---”傅文锦一看也愣了,萍水相逢,这礼物贵重的有些扎手啊!
“呃---那我要还是不要啊?”缃绮摩挲着勺柄上包裹的金箔,心里万分不舍。
“自己决定,快点儿,没时间了!”
“唉!算了---非己勿贪。留桌子上吧!”缃绮把装了碗勺的袋子放到了桌子上,单拎了那袋子榛子糕上了车。
天边透出一丝亮,路上尽是些暴雨冲刷的残枝败叶,坑坑洼洼里面积满了水,亏得傅文锦车技不错,缃绮没有觉得颠簸。开了有十多分钟,拐到了一条狭窄的乡村土路上,离了百十米,斜对面开过来几辆车,好像是小蓁和公司总部的车。路的左边是一条斜坡,坡底是一条河,河边站着金腚和牛凌霄,还有六个保全上的彪形大汉围在金腚身后。
“啊!---河里有人河里有人!快快快---”缃绮喊到,隔着金腚她们的身影缃绮看见有两只手正在水里面浮浮沉沉。
这地方路太窄,如果停在路上就把路给堵死了,金腚她们的车是停在不远处一个斜坡上,傅文锦正准备减速在附近也找个能停车的位置,缃绮就唰的一下拉开车门箭一样的冲了出去,没到河边,她就把鞋子和衣服甩到了一边一个猛子扎进了河里。这条河原先并不深,最深的地方也不到一米六,但是昨天晚上的特大暴雨使得河水暴涨,现在两米只多不少了。缃绮奋力游了过去发现落水者竟然是素秋阿姨,关心则乱。忘记了施救时的注意事项。刚伸出手,就被两只手死死的拽住了,素秋也不知道是想寻死还是想求生,死命的拖着缃绮挣扎着扑腾着往水底沉,缃绮呛了几口水,费了老大力气才转到素秋身后勒着她的脖子往上划,露出水面赶紧深吸一口气,素秋手脚并用八爪鱼一样缠在缃绮了身上,这样一来缃绮就有劲也使不上了,只能随着素秋在水里一起一伏。情况万分危险,露头之间缃绮瞥了一眼岸上见傅文锦正惊慌失措的往河边冲来,牛金腚他们却依然隔岸观火,看来今天不现行就得溺死在这里了!缃绮一口气憋得已经到了极限。忽然间感觉身子轻了,一个健硕的身形正托着她和落水者往上浮。“呼---”新鲜的空气吸入腹中浑身上下都有了力气。施救者是一个十七八岁的脸黑牙白的小青年,他拖着素秋往岸上游,缃绮得以喘息,几下子就跟着划到了河边。小蓁柳依依和公司的几个股东也正巧赶到了,岸上乌压压很多人,都是公司里面的高层及随从,大家七手八脚的把素秋拽上了岸。素秋哇哇哇的吐了一大摊水,死鱼一样瘫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缃绮心里只骂娘---见死不救的东西!金腚身后的保全人员全是雇佣兵出身的不可能不会水的,刚才那种情况他们全都动口不动手摆明了就是想要素秋阿姨的命啊?
其实也没有不动,金腚就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