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没黄沙里,落地在关西。人前识不得,形若汉人妻。肤不似凝脂,色有针不弃。雪发柔带刚,白花踏黑泥。天公不作陪,中存万石里。如掐美人腰,日见美人泣。 所有人都以为,流传的这首诗中,说得这株白色人形火掌,形若美人,针尖若立。头上开白色的花,脚下踏黑色的泥。常年藏身于万石之中,不见天日。若掐这美人的腰一下,她似是马上就要泫然欲滴、泣不成声。 所以,显然易见的,这首诗中也告诉我们,这株白色人形火掌,的的确确,该是个“美人”才对。 可事实却……完全不同。 这株白色人形火掌头上,虽也开着几朵别致小白花,但其却明明白白地“长着”一张男子的脸庞。 即便那个“男子”脸上布满了黑色的火掌针刺,可“他”的样貌依旧是好看的、清秀的,甚至是有些英俊的。 其实,此刻躺在地上的这株人形火掌明明是破碎的、被东拼西凑起来的,但它身上闪耀着的那股诡异绿光,刚好填补了之前被沈一心砍坏的那些缝隙。所以,打眼儿望去,“他”整个人便十分完整,一点儿也不影响沈一心几人观赏“他”本来的样子。 “他”真的太像一个真人了! 嗯……具体逼真到什么程度呢? 这么说吧,倘若之前不知道它是一株植物,那定有人觉得,它下一刻就能动起来! 再仔细看那“男子”的眼神,竟然是既哀怨,又坦然的。 没错,就是既哀怨,又坦然。 说实话,在真正人的脸上,很难同时出现这两种表情。 因为,哀怨和坦然两种情绪是截然相反的。而想让两种相反的情绪出现在脸上,就像同时哭和笑一样难。 可那个“男子”,却轻松做到了。 只是,没有人知道,“他”对什么事哀怨又不甘,更没有人知道,“他”对什么事释怀又坦然。 众人见状,不停唏嘘。 “心儿,你说这株人形火掌上的人脸……会不会就是那个叫柳荃的人?也就是武霖铃的祖师爷?”此刻,刘峥仪正在五服震前,帮沈一心徐徐收回体内的真气。人形火掌都已被悉数取出、摆好,真气也慢慢流回两人体内,刘峥仪与沈一心两个人,见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便悄声说起话来。 “我看着也像。毕竟,也只有柳荃,对自己的遭遇,才是既哀怨,又坦然的……” “轰隆!” 沈一心话没说完,整个秦城地宫,就又剧烈摇晃了一下。 “滋滋滋滋!” 沈一心突然清楚听见,不知藏在地下何处的多处炸药引信被同时引燃! “不好!仪哥哥!留给我们能逃出去的时间不多了……!咳!”一着急,沈一心的真气登时被卡在丹田,再也不往上走了! “心儿!”刘峥仪大骇! 这是最后的关键时刻,可沈一心的真气却被突然卡住,实在凶险至极。 刘峥仪把《长生缕》的每一招心法都对沈一心用了个遍,但那真气依旧卡在丹田丝毫不动。 外面的真气源源不断向沈一心丹田涌来,此刻的沈一心觉得自己丹田处胀胀的,似是……马上就要炸裂开! 这可怎么办?! 刘峥仪登时慌了手脚。 “仪哥哥!切断外面的真气,不要再让它们流向我的体内了。我丹田里……已经满了。”沈一心忍着难受,突然开口向刘峥仪说话。 “好!”刘峥仪看着飘荡在五服震前的一道五尺多长的白色真气,有些可惜地点头应下。 为何刘峥仪觉得可惜? 因为,沈一心损失的这些真气,足以让她整个人,虚弱上一两个月。 且,过了一两个月后,沈一心五脏六腑的损伤,仍旧存在,并不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好转。 之前说过,内力损耗,还可用修炼补回来,但真气损耗,却是不可逆转的。 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毕竟,若把所有真气冒险收回,那沈一心就有被卡在丹田处的过载真气胀死的危险。 “动手!”一直在旁冷静听沈一心与刘峥仪说话的波多罗索,突然对佐落弥四人发出一声命令! 佐落弥四人闻声,连忙自四周,迅速往沈一心与刘峥仪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