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喜婆更是由衷发出一声惊呼道:“真真个标致人儿!少主!您真是好福气!” 额尔敦知喜婆这话并非恭维,就略显骄傲地挺了挺后背。之后,又尽量克制地拉扯起嘴角笑了笑:“标致吗?” “标致!标致!”那喜婆边发出“啧啧”的惊叹,边不停往沈一心脸上继续打量去。 “标致你还不快点儿打扮她?等着做什么呢?!”说这句话的时候,额尔敦本来稍带笑意的脸色突变。 在那喜婆听来,这位小少主的话里,更似裹挟着阵阵寒风一般! 喜婆当即身子一抖,小心应道:“是!是!” 话音刚落,喜婆就将喜服和头面,手脚利落地往沈一心身上、头上套去。 虽这位大祯的喜婆来铎蠹的时日并不久,但她却道听途说了许多关于这位小少主的残忍事迹。喜婆身份卑微,此番是为了钱财才远赴铎蠹而来,她可不想因为惹的额尔敦不高兴,丢了小命在这里。故,对于额尔敦的吩咐,她自是尽心尽力。 要说这喜婆果然擅长替新娘子打扮之事,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就将沈一心打扮的焕然一新。 额尔敦看着完妆后艳丽无比的沈一心,一时间,竟有些呆住。 自沈一心来铎蠹之后,她所穿的衣物,不是黑,就是白。 额尔敦从未见过她穿艳丽衣裳的模样。 额尔敦本以为,沈一心模样清丽,定不适合艳丽红装。 可没曾想,今日的额尔敦才发现,沈一心穿红衣,竟如此惊艳! 真是惊艳到……让人一刻也挪不开眼睛! “你……将她打扮的很好。”半晌,额尔敦终于幽幽开口道。 “多谢……少主。”一直搀扶着沈一心的喜婆听到这句话后,整个人才敢稍稍放松下来。同时,她还不忘战战兢兢回话道:“是新娘子底子好,并非老奴的手艺好。” 额尔敦的眼睛片刻也不想从沈一心脸上移开,他冲喜婆不耐烦地挥挥手道:“你会说话……赏!” 那喜婆千恩万谢地将沈一心递到两个前来迎接她的喜娘手里,就高兴地下去领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