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想让许青荷放弃进攻大祯皇宫的这个想法,怕是要徒劳无功了。 眼下最好的对策就是,放许青荷走。然后,赶紧想法子传信给大祯皇帝,让他做好应对此事的准备。 毕竟,沈一心可没什么信心,去说服大祯皇帝做出许青荷所要求的那种有辱国体的事来。 不过,在放许青荷离开之前,沈一心还有一事不明。故,她便当即开口问道:“许长老既然当年已经偷走了《和銮经》,那……上面应该是记载了炼制焕音丸的法子才是。为何许长老方才……还想抢在下的焕音丸呢?” 许青荷一怔,紧接着面露追忆地苦笑道:“那不过是武林传闻罢了。其实,焕音丸的炼制方法,从来没被记在《和銮经》上过。一直以来,它只记在我师父……岳仁子的脑子里。如今,我的焕音丸快要用完了,自是要跟你‘借’的。” 虽说,许青荷这“借”字用得极为收敛(因为,她方才明明就是靠“抢”的),但此时,已经无人注意这件小事! 在场的中原武林中人,皆忙着诧异道:“什么?《和銮经》里,根本就没有焕音丸的炼制方法?!” 要说为何他们会如此吃惊,皆因自江湖上出现《和銮经》以来,就是以记载焕音丸的炼制方法而闻名的。可如今,许青荷却当着众人的面说,里面根本没有焕音丸的制作方法! 这让人如何不震惊?! 但许青荷说的话,又让人不得不信。 因为,就是她当年偷走了岳仁子的《和銮经》,故,她自然对里面的内容熟记于心。 “既没有焕音丸的制作方法,那《和銮经》里有什么?”沈一心忍不住好奇地追问道。 “不过是记载了一些易容、换脸之术……你也知道,我们玲珑派一向擅长这个。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旁的……”许青荷眼神有些闪躲地在虎皮垫上左右移动了两步,而其两只雪白小脚,此刻亦不知是因为受凉,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开始变得有些微微泛红。 许青荷身上的一切细微变化,尽收沈一心眼底。 沈一心抿嘴笑笑,忽然发问道:“那许长老的这身毫不逊于《长生签》的本事,是从哪里学来的?我看你们整个玲珑派,除许长老外,再无人有此身手!” 许青荷身子一震,心中暗叫一句“糟糕”,再故作镇定地缓缓开口道:“我多年未回玲珑派,一直居于京城的猿啼堂中。我这身功夫,自是跟往来于猿啼堂的人,七拼八凑学的……” “哦?”沈一心明显不相信道:“是跟哪些人七拼八凑学的?许长老可否当即说出一二来?” “这……”听到沈一心的问话,许青荷一时没了主意。 半晌,她才没好气道:“我为什么要把此事告诉你这个小丫头?无聊的紧!” “许长老可以不必告诉我……” 以为沈一心要放弃追问此事,许青荷刚要在心底暗暗松口气时,就又听沈一心道:“我能猜到,许长老这身功夫……定是出自《和銮经》无疑!” “什么?!《和銮经》里竟有如此厉害的功夫?我们之前怎么从未听说过?!”“千人屠”钱双厚最先惊讶地提出质疑。 “是啊!都说那岳仁子精于易容、炼丹之术,多少年来,我们可从未听说过,他功夫也这样厉害呐!”钱双厚的好兄弟“打更阎王”赵三尺也立时出声附和。 其实,钱双厚和赵三尺在得知“窦文鹤”的真实身份后,早已在心里偷偷骂了半天娘。 因为,他们两个大男人,竟被这么个披着“人皮”的娘们儿,给整整治住了十几年! 此事想来,多少让钱、赵二人深感不忿。 可再不忿也没办法,谁让许青荷的身份高出他们太多呢?再加上她素日里对待他们的暴虐手段,根本让他们不得不怕她。 只是,令钱、赵二人没想到的是,许青荷的功夫竟也这样好! 这就让钱、赵二人很好奇了。 故,得此机会,他们自然得想方设法问清楚。 见钱双厚和赵三尺两人插嘴,许青荷立时用平日里管理猿啼堂的那种冷酷眼神瞪向二人,并将两条略短的眉毛往上一吊,道:“你俩算什么东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