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铁答道:“对于我来说,如若心儿你身陷任姑娘当时那种险境,那我必第一个奋不顾身救你!”
沈一心将逐日放到旁边的草地上,再起身拍拍屁股上的泥土,最后用两只波澜无惊的眸子,平静地注视着刘峥仪道:“哦?刘少侠当真是这么想的?”
“自是!刘某对心儿你的爱意……从头到尾,都未改变过!”刘峥仪抓住机会,连忙表明心迹道。
“呵呵!刘少侠惯会说笑……难不成,那日在婉婆婆石院中,丢下我一人,狠心离开的不是你?难不成,那日在苗疆吊脚楼的地窖里,将我只身一人留在炸药堆里的,也不是你?”沈一心平静的眸子底下,此时散发出三分嘲弄之意。
“心儿……这!”紧张之下,刘峥仪的口中渐渐开始变得发干、发燥,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在婉婆婆院中时,我实在无法预测,稍后你会身陷险境……不过,我最后不是回去了吗?还有,在苗疆脚楼的地窖里时,我是因被我阿爹点了穴道,才无法折返回去救你……”
“听听!这世间,只要男子想找某件事的缘由,就总能找到。你说是不是啊,刘少侠?”不待刘峥仪把话说完,沈一心就提前打断他,似是而非地反问道。
刘峥仪闻言,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听到这里,刘峥仪算是明白了,沈一心并非因为他当时在鬼门峰下说错一句话而气他、并一走了之,而是因为这桩桩件件的事加起来,才让她彻底寒了心。
就在刘峥仪盘算着,要如何同沈一心表达自己的歉意之际,却听她不合时宜地突然“咦”了一声。
刘峥仪赶紧抬头顺着沈一心的视线望去,却见逐日身后,不知何时竟跟上来七八只九尺多长的大老虎!
因那些老虎们走起路来悄无声息,是以,方才争吵不休的沈一心和刘峥仪二人,便一直未曾发现它们的存在。
眼下这猛一看,正见十六只眼睛对着他们虎视眈眈,自是把他二人吓了一跳。
虽心中害怕得紧,但想起沈一心生气的缘由,刘峥仪还是主动上前一步,快速将沈一心护在了自己身后。
随后,他又咽了咽口水,对站在最前面的逐日,小声责问道:“你个臭小子!搞什么名堂?这些老虎……哪里来的?”
半晌,也不得逐日回答,刘峥仪的背后,便渐渐冒了些冷汗出来。
刘峥仪担心的是,即便他和沈一心都有极厉害的功夫护身,但……要同时解决掉七八只成年的、凶猛无比的吊睛白额大虫,对他们来说,也不可能是毫发无伤。然而,受些伤也不要紧,最令刘峥仪害怕的是,要是他此番保护沈一心不周,日后,她必又将今日这笔账也记到他头上!
前面的事还没解释清楚,刘峥仪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被记上一笔。
要是这样一笔、一笔记起来没完没了,那就算刘峥仪再努力解释,怕也解释不清了。
如此想着,刘峥仪就要主动冲上去,同那七八只老虎斗在一起,却被沈一心的一只细软柔胰给适时地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