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大人!末将一介莽夫,都觉得此事十分蹊跷!我看,自北面来得那些大军,定是凉州卫里的那个紫珠,故弄玄虚出来的!”坤帖木儿汗手下的一员副将,忽然上前“呜噜噜”说道。
这名说话不清的副将,名叫猛可。正如他自己所说,在战场上,他素来是一介莽夫,不懂变通任何的军事策略。坤帖木儿汗让他往东,他便往东;坤帖木儿汗让他往西,他便往西。至于为何往东,又为何往西,他从来不去思考……
就是这样一个蠢笨之人,尚且都知道林岸的援军来得蹊跷,坤帖木儿汗就更加不会轻信了。
正巧,此时那两名探子已一前一后赶至到坤帖木儿汗跟前,坤帖木儿汗便仔细询问道:“你们只看到了林岸的‘林’字旗,有没有看清林岸人,是否坐在马上?”
那两名探子面面相觑一下,才连忙答道:“禀大人!坐在主帅马上的,是一戴面具之人!小的并不确定……他是不是林岸本人。”
见坤帖木儿汗陷入沉思,一名叫马哈木的总兵忽然上前道:“大人!之前我们在关西与林岸交手时,他确实曾戴过面具!”
坤帖木儿汗一怔,立时就想了起来。
当时,“惊风将军”林岸身穿黄金甲,身背白羽箭,脸戴赤铜具,端得是一个英勇无比、所向披靡!林岸那时只带四千大祯兵,却将六千余名鞑靼兵,给杀了个片甲不留!
想起那场战役,坤帖木儿汗仍旧心有余悸。
只见他虎躯一颤道:“这么说……那支军队,当真是林岸的援军?”
“嗖!”
就在坤帖木儿汗还在犹疑之际,一支强有力的箭矢忽然准确无误地打破厮杀的夜色、穿透昏暗的月光,直冲坤帖木儿汗的心口而来!
“大人小心!”副将猛可“呜噜噜”地说了一句,就偏身上前,替坤帖木儿汗将这突如其来的箭,给挡了下来。
随后,只听猛可轻轻“哼”了一声,便立时断了气。
另一名副将当即上前将猛可身上的箭拔出,并一脸诧异地递到坤帖木儿汗手里道:“大人!果真是林岸所用的……特制白羽箭!”
坤帖木儿汗大惊失色地将那支箭拿在手里反复打量,在发现箭尾上那个林字时,他才完全断定,这支箭确实出自“惊风将军”林岸之手!
“是啊!除了林岸有此箭法之外,还有谁的箭法能如此精准?!虽……这力道差了些,但兴许只是林岸连夜赶路所致……”坤帖木儿汗抬头看看那些离自己愈来愈近的大祯援军,脸上退缩之色尽显。
“大人!”副将苏克齐见状,立即上前投其所好道:“大人!不如我们就兵分两路,沿凉州卫护城河两侧的夹道先行撤军!退后五十里扎营!等我们摸清凉州卫的情形后,再行发动进攻!大人!我们攻城,截止到眼下为止,已损失三千余人!若来的一万援军当真是林岸的人,那他稍后同凉州卫里的守军对我们前后夹击,我们必败无疑!但要是我们此时撤走,尚能保存大部分兵力……”
听了苏克齐的话后,坤帖木儿汗故作犹豫了一下,才向全军下令道:“分左右两军,沿凉州卫护城河,退后五十里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