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干信安的装束,与其他几人不同,便当即对干信安一抱拳道:“刘某,参见将军!”
干信安随意打量了红衫“女子”一眼,又旋即转过头去,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城墙外面鞑靼军的动向,快速说道:“方才我见你武艺不错,你就暂且留在这城楼之中待命吧!”
红衫“女子”抱拳应道:“是!”
大敌当前,干信安自是来不及同红衫“女子”多做寒暄。
他甚至连红衫“女子”的应声都没有听清,就转身去右侧的城墙上,对守卫的官兵下命令去了。
眼见着城底下的鞑靼兵已经开始用虎头攻城锤,一下下砸击城门,云麾使干信安的脸上更显焦急:“将军怎么还没来?他们不是早就回城了吗?一旦鞑靼军入城,那些炸药就毫无用处了!”
“报!城门领到!”
凉州卫的一名士兵,突然扯着嗓子,高声报信。
红衫“女子”好奇地随云麾使干信安,一同往石梯口的方向张望。
果真见一神色慌张的从四品佩刀官员,从转口处倏地冲了出来。
“来了!炸药来了!快!分给将士们!”
来人正是凉州卫的城门领:陶婴。
而一直跟在陶婴身后的一众士兵,在听到命令后,便立即将一小包、一小包的炸药,分别发放到各个负责城墙守卫的兵士手里。
“一队!投掷!”云麾使干信安对着城楼里的几个士兵命令道。
那几名士兵对准城下的攻城锤,毫不犹豫地抛出了手中的炸药。
“轰!”
登时,城门底下硝烟四起。
方才还大显身手的攻城锤,瞬间被炸药给炸成了四截!
“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有炸药?!探子不是说,整个凉州卫已经弹尽粮绝了吗?!”城墙之下的鞑靼将军坤帖木儿汗旋转着身子底下的马头,对跟在他身后的左右将军大声咆哮道。
“报!报!将军!将军!不好了!”就在坤帖木儿汗大发雷霆之际,有一信兵突然跨着快马,举着黄色三角旗,穿过重重包围,“扑通”一声从马背上滚落至坤帖木儿汗脚下,战战兢兢道:“将军!我们埋在护城河底的炸药、藏在芦苇荡里的云梯、火箭,都一并被大祯人……给偷走了!”
“什么?!”坤帖木儿汗一把拔出腰间的金色佩刀,将刀锋抵在那名信兵的鼻尖上道:“我不是派了博古他们守着炸药和赤龙舟吗?怎么还会被大祯人偷了去?!既有大祯人偷袭,博古为何不给守在五里之外的那海发信号?!说!”
那信兵诚惶诚恐道:“禀木儿汗大人!属下过去查看,发现博古大人他们……被人下了蒙汗药,不省人事!而那海大人,则未曾接受到任何博古大人的信号!”
“刷!”
等那信兵汇报完,坤帖木儿汗一怒之下,竟用手中的金刀,将那信兵的头颅给斩了下来!
“好你个博古!关键时刻,坏我大事!”坤帖木儿汗将金刀重新插回刀鞘,两眼散发着悔恨之意道:“要不因你是鬼沃赤首领的儿子,此番我也不会将如此重要任务交由你去办!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