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榆脸上有些挑衅又有些失望:“仪哥哥……果真,就只有她……可以那样叫你么?”
这个“她”指的是谁,二人自然心知肚明。
“仪哥哥……若你心中只有她、没有我,那你此时……为何不敢睁开眼睛看看我?”秦桑榆的语气里,忽然染上一丝挑逗之意。
“谁说我不敢?!我不过是怕看见你,有污我的双眼罢了!”因刘峥仪方才是扑地倒下的,是以,此刻为了强迫自己不去看秦桑榆,他竟将头直接埋在了坚硬的地面上,含混出声道。
听刘峥仪出言不逊,秦桑榆非但不生气,反倒挑逗意味更重道:“这样啊……那仪哥哥你只要敢抬头看我半盏茶的功夫,亦脸不红、心不跳!那我便信你……心中只有沈一心一人!如何?”
刘峥仪的理智告诉他,他应当拒绝秦桑榆的这个提议。
可不知为何,他心下竟有些莫名发痒。
是以,纠结半晌后,他终是鬼使神差地点头道:“好!说话算话!若我能做到此事,你便给我解开怜香草的毒!”
“好!”秦桑榆爽快应道。
二人商议好后,刘峥仪就带着几分赌气心思,抬眼向秦桑榆身上望去。
但见她此时正露着一对洁白的肩头,妖妖娆娆地趴在青铜池边,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虽看不到其他地方,但只这一对单薄、细腻的香肩,就已让刘峥仪怦然不已。
他心下一慌,刚要别过头去,却又忽然记起方才秦桑榆答应自己之事,便只能硬起头皮,继续向她看去。
可因实在不知该看向哪里,于是,在略作迟疑后,他就只能将目光锁定在秦桑榆右侧肩头偶尔滚落的酒珠上。
由于这香旖旎的气味变得愈发魅惑、迷人,是以,就算刘峥仪只规规矩矩地盯着那几颗莹润的酒珠看,最终也忍不住喉头一动,干干吞下去一口口水。
“咯咯咯咯!”秦桑榆很快就发现了刘峥仪的小动作:“仪哥哥!你脸虽未红,但我知……你心里定是已经……嘻嘻!”
说到这里,秦桑榆忽然打住不说,并抬起一只手来,轻轻支住下颌,微微仰头做天真状道:“仪哥哥。你可知这酒……我为何要给它起名做‘香旖旎’?”
刘峥仪咬紧牙关,对秦桑榆的问题置之不理。
“咯咯!仪哥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不知道啦!……其实,除了魏承班那首‘小芙蓉,香旖旎’的诗外,还因……这酒里有几味特殊的香料。而这几种香料,再加上女子胴体的香气,立时就可将寻常酒水,变为……做和合之用、令人缠绵悱恻的真正‘香旖旎’呢!”
“果真……!”听到秦桑榆的解释,刘峥仪额间不由紧张地渗出许多密密麻麻的汗来。
“嘻嘻!不止如此!仪哥哥,我看你如今只是闻闻‘香旖旎’的香气就受不了了,那不知……我再喂你喝上一口,会怎样?”说完,秦桑榆便从池中含了一口酒在嘴里。之后,又缓缓走至刘峥仪脸边,再双膝跪地,不由分说地将那口香旖旎……用她的厚唇喂刘峥仪喝了下去。
“咕噜”一声!
刘峥仪根本没尝到香旖旎是什么味道,他只觉胸中,烈火焚烧般地难受。
甚至,等他再看向秦桑榆被酒水浸泡过的双唇后,竟觉其格外娇艳欲滴、明丽动人……
见刘峥仪的目光逐渐变得迷离、涣散,秦桑榆不由得意道:“仪哥哥。现下你来告诉我,你心中……还是只有沈一心一人么?”
“沈一心”三个字,登时让刘峥仪从里到外地打了个寒颤!
若是此番能动,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抬手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
我在做什么?!我要是被眼前这个丑丫头蛊惑、乱了心性,那这辈子……我都别想娶到心儿了!不行!我才不要这个丑丫头!
想起沈一心,刘峥仪混沌的脑袋,顿时就变得清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