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儿子!乖儿子!你还不快叫两声外公来听听?!你瞧!你若再不叫,你这外公都不愿认你啦!”任雪婵出声取笑道。
卫怀济不去理她,只管一把拉起谢伦非的一只小臂,转身就要带他出这水牢。
谁知,谢伦非却突地反手对着卫怀济的胸口使出一招“寒冰掌”,卫怀济登时就被推出去半丈远!不止如此,卫怀济还深觉自己中掌之处有一种难以言状的寒意袭来!
“咳!”卫怀济重重咳了一声!
任雪婵怒道:“谢伦非!你打伤他做什么?他可是你亲外孙!”
“真的是……亲外孙?”谢伦非一脸的不可置信!
“可是……可是……”谢伦非还待要说些什么,却被任雪婵气呼呼一把拽起,直接拖出了水牢。
走到外面有光亮的地方,任雪婵才看清卫怀济此时脸色发白、嘴发紫。
她登时就毫不客气地指着谢伦非的鼻子骂道:“你看看!你的亲外孙已然中了你的寒冰掌!你说……现下该如何吧!”
谢伦非见任雪婵真的生气了,这才将一双虎目里的暴戾之气收了收,神情间有些嗫嚅道:“我……我……芝儿,要不我给他运功疗伤?”
任雪婵啼笑皆非道:“你既知道该如何,那你还多此一举问我干嘛?赶紧!给他运功疗伤!”
谢伦非得了令,连忙从那通口处盘腿坐下,再示意卫怀济坐在自己身前。
随后,谢伦非更是猛地大喝一声,又以左手在卫怀济背上做撑,右手画圈儿,将其纯阳真气,源源不断地输送到卫怀济体内。
半晌,卫怀济的面上逐渐有了血色,其嘴唇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发紫……
然而,这些细微的变化俨然已经不能引起任雪婵的注意!她的注意力此刻完全被一旁的谢伦非给吸引了去!
只见谢伦非那双虎目里的糊涂之意不知所踪!眼下取而代之的,是难得一见的精明、锐利!
“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我清凌谷?我可曾给你们下过请帖?哼!若是今日你们两个小毛孩子拿不出请帖,便是擅闯我清凌谷的死罪!”谢伦非一开口,其语气中竟带着说不出的威严!
任雪婵将小嘴一撇,又将怀中的金锁递给谢伦非道:“你且瞧瞧,这东西算不算得请帖!”
谢伦非粗粗将那金锁看一眼,便立时震怒道:“这是我女儿阿芝的东西!它是如何落到你们手里的?快说!你们将我的阿芝怎么了?!”
任雪婵翻了个白眼,将双手抱在胸前道:“还我们把你的阿芝怎么了!我们压根儿就没见过阿芝!这金锁……可是你神智不清时,主动赠与我的!”
“怎么可能?这是阿芝的东西!我怎会把如此宝贵之物,赠给……你?!”谢伦非恶狠狠地瞪着任雪婵。
任雪婵被他瞪得发慌,只能将卫怀济往前推一步道:“哝!我虽是你的假女儿,但这位卫少谷主,却是你的真外孙!就是他认出了这金锁乃他娘亲之物,我们才特意来这水牢中寻你的!”
“卫……少谷主?不!你是照君!我的外孙!外孙!”谢伦非登时就老泪纵横地颤悠悠伸出双手,向卫怀济的两只胳膊上捉去。
卫怀济被谢伦非捉的生疼,神色尴尬地应了一声“外……公”,就不留痕迹地推开了他。
两人之间沉默片刻,卫怀济便用食指轻触一下那金锁背面的麒麟尾巴,在听得“吧嗒”一声后,卫怀济又举着金锁里的密信开门见山地问谢伦非道:“这密信可是你写的?那密信里所说的……是真是假?”
谢伦非并不着急答话,而是眼神中带上三分探究看向卫怀济道:“若这密信中所写为真,那你愿意为你亲娘报仇么?”
见卫怀济不说话,谢伦非忍不住长叹一声道:“我的芝儿啊……苦命的孩儿!唉!济儿,你既能认出这金锁,那你可还记得你娘的模样?”
卫怀济略一思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