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露”背后定另有隐情。
但又见沈一心对更换竹杖一事问得着急,他便只能先回答她道:“方才我曾说过,在‘医圣’卫可言给我施完针后,我便忘了之前的大部分事情。可却唯独记得……有一人曾郑重其事地告诉过我,若有朝一日能得进皇宫,一定要提前将手里的这根真竹杖,换成扁叔为我准备的假竹杖才行!”
“扁叔?”这是沈一心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刘峥仪点点头道:“不错。只是这事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之前,我忘了我爹,忘了我娘,却唯独没有忘记扁叔这个人……”
“他是何人?”沈一心问道。
“他是我们蒙府的一个家奴,平日里,特别擅长做些手艺活儿。我用来更换的那根假竹杖,便是出自扁叔之手。心儿你知道么?扁叔的手艺炉火纯青!我曾拿那根真竹杖同扁叔做的假竹杖对比过,竟是没有一丝一毫差别!就连竹子的纹路、颜色的深浅都是一模一样!若我不是自小把玩儿这东西……怕就连我,也分不出竹杖的真假!”刘峥仪的神情间有些佩服道。
“那……那位扁叔只做了那一根假竹杖么?”沈一心好奇道。
“自然不是!扁叔为我们做了许多许多的假竹杖!而我每次出门,都要带上两三根,以备不时之需呢!”
沈一心忽然掌心向上,冲刘峥仪伸出一只雪白的小手来道:“那你身上可还带有多余的假竹杖?你口中这位扁叔的手艺有多好……我倒想亲眼瞧瞧!”
刘峥仪边往自己的厢房方向走,边有些无奈道:“你看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还不相信我说的话?”
沈一心但笑不语,只背手跟在刘峥仪身后,一脸的期待模样。
进了刘峥仪的厢房,环顾一圈儿后,沈一心便能很快发现,这整间屋子里,只有一个简单的褐色包袱和墙边用来安顿逐日的那个木筐是刘峥仪的所属之物。
只是,等了半晌,也不见刘峥仪那边有任何动静。
沈一心便忍不住有些奇怪地开口提醒道:“你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将那假竹杖拿来给我瞧?”
刘峥仪却不紧不慢、好整以暇地看着沈一心道:“既沈姑娘如此聪慧,那沈姑娘定是一早就知道我将假竹杖藏在何处……”
“当真无聊!”不待刘峥仪将话说完,沈一心就略带嫌弃地打断他道:“此事有何好猜?自是藏在逐日的木筐里!不过,你那假竹杖有三尺多长,而逐日的木筐只有两尺多高……要想在两尺多的木筐里藏个三尺多的东西,看来确实不可能,但你只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