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紧张道:“乖女儿!乖女儿我错了!我竟是教训错了人吗?!我方才看他凶你,才对他出手的!那……那现下你说他是你师兄,他便是!我不再打他就是了!”
任雪婵抬起头来,对他满眼含恨道:“我师兄他一日之内,两次受伤!想来……定是活不成了!你这才说不再打他,还有何用?!”
谢仑非见任雪婵是真的生气了,竟无措地用自己两只宽厚的大掌使劲儿揉搓着自己蓬乱的头发,气急败坏道:“我的乖女儿生气了!我的乖女儿生气了!别着急!别着急……让我好好想想!既然……既然惹你生气的不是他……那必是他!”
话音刚落,谢仑非竟突然挥掌,一下将老实立在一旁的柴奴,给一掌劈死了!
那柴奴都来不及将一向瑟缩的眼神,更换成惊惧的目光……就垂首倒在地上,脑浆四处地崩裂着,死了!
任雪婵见那柴奴死相十分惨烈,竟是吓得连哭都忘记了!
她惊惧地看向谢仑非道:“你……你怎得不问缘由地就杀人?!你……你现下将这柴奴给杀了,我们可怎么出这易牙谷中去寻那呆子啊?!呜呜呜……我岂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任雪婵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她竟又委屈地大哭了起来!
若说方才那次大哭,她是在哭被谢仑非打伤的谭莫并,那这次,她便是在哭自己了。
是以,在谢仑非看来,任雪婵此番哭得……竟格外伤心了些!
见状,谢仑非连忙道:“乖女儿,你别哭!我看那人不是甚好人,才杀了他的!再说了,乖女儿,在这谷中有我护着你,谁敢杀你?我定要了他的命!”
任雪婵此刻对眼前的这个谢仑非真是又恨又怕!
但眼下的情形……谭莫并因深受重伤已经晕了过去,而那柴奴也已死于非命。
任雪婵战战兢兢地心道:看来,我需得小心说话,免得惹怒眼前这丑人了!不然,他若一旦发起狠来,突然发觉我不是他的女儿,一掌……也将我给拍死……该怎么办?!
心中一番利弊的权衡之后,任雪婵努力忍住心头的不适,换上一副生硬的笑脸对谢仑非声音颤抖道:“爹……爹爹!有爹爹在女儿身边,女儿自是不怕的!”
谢仑非闻言,两条粗眉竟不由自主地开心抖动起来,血喷大口也差点儿高兴地咧到了耳朵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