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雷哥,这女人身后跟了警察,好不容易才甩开。”
两人直接把她拖进包间,带到雷哥跟前。
里面的气氛降至冰点,昏暗的灯光,黑压压的气势。
霍资昭坐在最靠里的角落,一声不吭,他淡淡取出一支烟,慢条斯理地点燃。
雷哥没敢往他脸上看,一张脸憋得铁青,脱口就骂。
最后,气不过,逼问她,“快说!你接近霍先生,到底有什么目的!”
“没有,没有什么目的。”白奕跪坐在地板上,额头上的汗冒了一层又一层。
刚才她被他们追出了几百米,到底还是跑不过,塞进车里就带了过来。
如今,她只能咬死不承认,暂且向他们服软。
“雷哥,您相信我,我是被江荔利用了,她……她想离间我们的关系!”
“离间?你电话都打到人家手机上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话毕,雷哥小心地朝霍资昭那边看了一眼,上前了一步,弯下腰将她衣领一揪,粗嗓压得极低,“你是我带进来的人,都到这份儿上了,有什么话老实招了,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说完,雷哥猛地一松,将她推在地板上。
“雷哥!雷哥!我错了,我不该听信那个江荔,她说……她说她会给我钱,我妈一直在吃药,手上的那点钱根本不够付医药费。”
听到这里,雷哥没再说话,脸却又是一黑,用余光看向那边。
谁知,突然传来一声嗤笑,短促而不易察觉。
霍资昭的手伸直搭在一侧,捻着烟看过来。
“白小姐,撒谎还是需要打一下草稿,不然,会闹出笑话。”
白奕也是慌乱至极,少了平时的机灵劲儿,即便是现在,她还没有想到这句话,有什么破绽。
“您这话什么意思?”她撑在地板上的手发软,闻声后,转过头去看角落里的人。
“说你愚蠢。”
霍资昭将手一招,示意了身旁的秦骁,让其余人等都出去。
雷哥请罪似的,杵在原地半天不动。
“昭哥,念在她是初犯,您就……”
“霍先生自有打算,雷忠海,劝你别多事。”秦骁打断他,话里的怒意显而易见。
白奕跪坐在地上,眼见着雷哥带着一行人离开包间,空气更是凝滞。
霍资昭站起身,往这边过来,在沙发上落座。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沉默了片刻,才冷淡开口,“白煜当年,是背负了太多。”
白奕闻声一愣,直接看向他,眼里涌出惊异和怒气。
“他的事,我也没想到,但至今,我依旧在找证据。”
“什么证据?”
霍资昭垂眸,墨眼紧紧沉下,“他是我手下的人,自然不希望看到他遭人陷害,落个现在这样的下场。”
“明明是你,是你把他推出去顶罪!”她索性卸下了面具,与霍资昭对峙。
话落,只听见男人又是一笑。
“谁与你说的?”
“可信吗?”
白奕被这问话和霍资昭的眼神激得一怔。
当年的事她并没有听哥哥亲口说过,若不是哥哥的好友胡哥,因为哥哥入狱,她根本无从得知。
在沉思间,霍资昭早已将她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
“念在你哥哥曾经忠心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至于编什么胡话加以诽谤,你考虑一下后果。”
白奕认真且急切地将他一望,“我哥的事,真不是你害的?”
她之前如此笃定,便是因为那些话,出自哥哥最信任的人之口。
如果,那个人不可信呢?
白奕已经陷入自我怀疑。
“信不信,看你自己。”霍资昭倾身,长指捻着就快燃尽的烟,往烟灰缸里一杵。
“这世上的事,并不是非黑即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