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的刀很快,且游刃有余,他做过屠夫,可以把一头活蹦乱跳的肥猪变成排骨、五花肉、肘子、美味的猪头和猪蹄。
苏打把尼阿郎也当做猪来看,这是因为他习惯了,只要用刀就会把受害者当成猪看。就如同你看到一个没穿衣服的姑娘撅起屁股,就会情难自禁。
尼阿郎却不是一头美味的猪,肉体上被苏打用刀留下的伤痕迅速痊愈,作为反击,他用拳头将苏打打得鼻青脸肿。
尼阿郎举起自己的两只拳头,笑着说:“我用拳头打人,当年你断了我的手臂,今日我要用拳头打死你。”
郝姑娘见苏打鼻青脸肿回来,生气地说:“你这个笨蛋,怎么不用逍遥神功。”
“师姐说的对。”苏打在郝姑娘的脸蛋上亲吻了一口,便冲到尼阿郎面前,用手掌拿住尼阿郎的拳头,使出归元决。
尼阿郎开始试图挣脱,却发现自己的拳头像是被粘在了苏打的手掌上,他开始用另一只拳头去打,迎接他拳头的却是刀。
苏打砍掉尼阿郎的一只拳头,企图拖延时间。尼阿郎被吸走了元气,身体逐渐虚脱瘫痪,几次徒劳的挣扎后,变回一块蠕动的褐色肉团。苏打用刀将肉团一切两半,那两块被切割开的肉团却并未死亡,而是化作了一分为二的两只蠕虫钻到玉石床下去了。
苏打低头去看,床底下却出现两把夺命的剑,苏打一个后仰躲出好远,幸好早有防备才有惊无险。
床下狭窄的缝隙难以藏人,却能伸出来两条拿剑的手臂,这两条手臂一白一黑,黑臂粗壮有力,白臂细嫩光滑,显然不是一个人的。
果不其然,从床下又多出两个脑袋,苏酥看到了,惊呼:“张禾,白丫头,原来是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见到苏酥,好像许久未见的朋友,白丫头微笑对她说:“苏酥楼主,好久不见。”
苏酥询问:“尼阿郎与你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白丫头说:“为了重塑肉身,我们食用了肉灵芝,结果反被肉灵芝吞噬了。”
张禾对苏酥也是恭敬有礼说:“苏酥楼主,我们的身体已经被这肉灵芝吞噬,难以自控,若有冒犯,请不要手下留情。”
之后两个柔软的肉团从床下挤出来,塑造成一男一女的两位剑客。他们的宝剑已经出鞘,一柄剑身漆黑,一柄锋芒毕露。
迎战的还是苏打,白玉刀在两柄剑之间碰撞,悦耳的叮当声像是一场敲击的乐曲,在刀光剑影中,伺机找出对方的弱点,一击致命。
观战的郝姑娘对苏打大喊:“苏打,快,转身一刀。”
受到提醒,苏打转身一刀,将张禾的头颅砍了下来,那头颅像个球滚到地上落定,眨着眼睛说:“我是人面兽,你取了我体内的舍利我才会死。”张禾不愿意做傀儡苟活,他要去死。
苏打直接以手为爪破腹,从无头躯体内抓出来一颗血淋淋的珠子吸纳到自己的体内。就这样,掉落的头颅不再眨眼睛,与跌倒的无头躯体变成两滩柔软的褐色肉团。白丫头见状,将剑在自己颈前一横,欲要自行了断,可是那条拿剑的手臂却像是自己有意识,拒绝自裁。就这样在僵持之中,白丫头对苏打说:“快杀了我!”
苏打闭上眼睛,干脆一刀劈下去,再睁开眼睛,白丫头变成了两块移动的褐色肉团蠕动逃走。
苏打拾取舍利的功夫,几块地砖被松软凸现的土壤拱起,一株幼苗茁壮成长为一朵鲜艳的莲花,让人惊奇地是莲花上居然有一张尖牙利齿的嘴巴,将逃走的肉灵芝一口吃掉,四块游动的肉团无一幸免。
之后,那妖娆的莲花居然也变化出人形来,出现了一张让苏打似曾相识的面孔。
苏酥是见过此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惊恐:“花不败,你吞下肉灵芝,化为人形。你不怕被安太岁控制。”
郝姑娘说:“这就是那朵吃人莲花幻化出来的妖精花不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