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点了点头，眼神闪过些许内疚。
自己的孩子越是懂事，越是成熟，他这个做父亲的就越是内疚，却又无能为力。
凡经历了什么？
凡淡然的态度下，又把多少委屈吞进了肚子里？
凡已经12岁了，但却一个朋友都没有。
一直以来他远比其他孩子都要孤独，却又不想父母担心，最后伪装成无所谓的样子……
“差不多得了，别太自我感动啊。”
凡看着威尔的脸色，猜到了几分，反过来安慰老爸。
他当然成熟！！
上辈子是个被资本压榨，过惯了996，最后进化成007全年无休的工具人，当然成熟了。
没有朋友？
一个独立自主，有着健全三观的成年人，怎么可能和一群幼稚的异界小屁孩成为朋友。
而且相比较起来，悠闲的放牛娃生活简直就是天堂啊。
凭他家这小牧场，自己也算个乡下富二代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挺喜欢悠闲的生活。”
凡将大号饭盒盖好，拍了拍身上的土，拿起粪草叉递给威尔：“下午你铲牛粪，我去挤奶！”
主动把最脏的活交给父亲，大孝子一个。
威尔看凡这个态度，显然没有被那些流言蜚语影响到，爽朗的哈哈大笑：“想得美，等你将来有儿子让他去铲吧。”
偷懒与干活交替着，时光匆匆流逝。
迟暮日落。
父子将牛赶到牛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
崎岖小路上父子的影子被拉的很长，健硕高大的威尔与孱弱瘦小的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老爸我啊，以前冒险的时候，有不少女孩子追过呢。”
哦？
凡额头上出现一条黑线。
“精灵是一个很神奇的种族，她们只有女性，没有男性，所有诞生的孩子都会是精灵族，并且是女孩。”
“为了繁衍生息，精灵族会抓一些男性回来，老爸我差点就被抓了，但依靠精湛的剑术躲过一劫。”
“尽管如此，我看她们太过可怜……”
威尔说着以前的战绩，越说越带劲，但细节你就少说点吧！
这算是教育启蒙么？
凡没有像其他小孩那样兴奋追问，反而尴尬到脚趾扣地，能扣出个三室一厅来。
“后来我爱上了一个姑娘，那个姑娘也疯狂爱上了我。”
“但又一次，我们剿灭某个哥布林巢穴的时候，却低估了那些低级魔物。”
威尔话锋一转，语气也渐渐低沉下来：“后来我心爱的姑娘魔物抓走了，等到我们找到她时已经晚了，彻底被魔物折磨到精神错乱。”
“她自杀了。”
这次威尔没有说那姑娘经历了什么，但凡大概猜的到。
哥布林是一种有着部分恶魔与兽族血脉的低级生物，生性残忍狡猾，经常会抓捕一些人类女性繁衍后代。
可想而知她经历了何等的残忍折磨。
“凡。”威尔最后感慨的说道：“其实就像你说的，放放牛过悠闲的生活，也挺好的。”
外面冒险的世界很精彩。
外面冒险的世界很残酷。
黑暗中滋生的魔物，互相仇视的种族间彼此厮杀，阴谋与陷害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还有那绞肉机般的战争机器，生命简直就是它们的润滑剂。
威尔见识过一些残酷的真面目，真心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
放牛娃的生活没什么不好的。
嗯……
原来是想教育自己这些，不光是性启蒙。
凡万万没想到，为了安慰自己是个废柴的事实，威尔硬是把那些陈年旧事都搬出来了，还撕开了那难以愈合的伤疤。
哎，安慰安慰这个可怜的男人吧。
“咳咳，那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