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娘您要种什么菜?冬日里除了种这些,别的菜也活不了呀。”
“圣人说他想吃酸辣鱼。”
嗯?
多粟满脑袋问号,想吃鱼?想吃鱼跟做菜有什么关系?
另外……酸辣鱼是个什么鱼?
多粟不解,时虞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骑上自行车就走。
谁知道还没骑多远,又有不少人给她打招呼,一个个笑眯了眼,高声唤她:“皇后殿下,下地去呀?”
时虞便也应:“是,去地头瞧瞧。”
还有人捧着篮子追自行车:“殿下,殿下,咱自家下的鸭蛋,拿去好好补补身子。”
她两条腿倒腾的飞快,时虞担心她摔了,连忙停下自行车,无奈的看着这妇人:“婶子,宫里啥都有,您留着吃或者卖钱,我不缺这个。”
“那不行,你缺不缺那也是你的事,这是我要给的,你既然喊我一声婶子,那你就拿着别跟婶子扒拉。”
时虞推拒不过,只能让暗卫收下,顺便拿了些钱,趁着那妇人不注意,塞到了她挎着的另一个篮子里。
这妇人的举动像是突然点醒了众人,纷纷掏东西要送时虞,架势太大了,时虞压根撑不住,只能让暗卫拦着这些人,慌忙溜了。
待时虞和多粟双双逃出来,停下了自行车,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笑完这才又重新上了路,没一会儿就到了田间地头。
张家众人瞬间就冲上来,用着希冀的眼光看着她们,时虞被看的心虚,那股在看到张铁驴的时候就产生的愧疚之感席卷脑海,让她有些说不出口。
张家众人一看这模样,顿时吓的脸色惨白,本就哭肿的眼眶此刻涌出大量的眼泪,怎么憋都憋不住。
时虞吓了一跳,练练扶住张母,慌乱的开口:“别,别哭,铁驴没事的,没事。”
“那,那殿下方才……”
“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落下了病根,身子虚了……”时虞深深的给张家人行了一礼,吓得张家人连连躲开,脸色惨白。
可她们又特别担心张铁驴的身子,时虞就不拖延,将事情都跟她们说清楚了。
最后才补充道:“我是这样想的,铁驴现在还不太好,御医建议先好好休息一月,宫中的吃食补品多,我想留铁驴在宫中多住些日子,待养好了身子再出宫,您看怎么样?”
“这,这会不会给殿下添麻烦啊?”张母有些受宠若惊,那是皇宫啊,她们一辈子都不可能进去的皇宫,铁驴就这么进去了?
时虞摇摇头:“没什么添麻烦的,宫中诸事都有人照顾着,也累不到我,就是担心宫人们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所以还是想着,如果您愿意,或者铁驴的兄姊有愿意的,可以进宫照顾照顾铁驴,终究是有个家里人还安心些。”
这下张家众人已经不知道激动之情怎么表达了,颤抖着跪下就要谢恩,时虞连忙伸手将张父张母托起:“张叔张婶子,别这样,铁驴是为了救我所以才重伤的,我本就愧对您二位,怎么还能受您二位的礼呢?”
“快起,快起!”时虞招呼着多粟,“你去把张兄张姐扶起来,别跪着了,我哪里受的起啊。”
“谢殿下……殿下心怀天下,铁驴何德何能,能让殿下如此照顾啊。”张父激动的双手都在抖,对于他们来说,这已经是大恩大德了。
可时虞扔觉得不够,她不是土生土长的怀安人,没有那么强的接济观念,理解不了明明是自己理所应当要做的报答的事情,怎么就值得让人谢了。
不管怎么看,都是自己要谢张铁驴才是,若不是张铁驴为救自己险些去了一条命,她现在哪里还能站在张家众人面前。
时虞想要报答他们,可是思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