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的气氛猛然僵硬,时虞的迟疑就像是一把利刃,猛然悬挂在两人头上。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不回答。
搂着颜宁知的脖颈凑上去,娇娇软软的唤他“夫君”唤他“阿郎”企图将这个话题带过去。
可时虞越是如此,颜宁知桃花眸的深意便越浓。
直到最后,时虞扒了他的衣服,亲的呼吸紊乱,抬头再去瞧颜宁知时,他眸中的笑意依旧不达眼底。
时虞咬住下唇,只能硬着头皮装不知道他在生气,装乖卖好的去亲他,结果却被颜宁知推开了。
时虞怔愣片刻,盯着颜宁知兀自穿好了衣服,心里慌了:“怎么了这是?”
“是不是马车里太窄了?那回宫……”
“小鱼儿。”颜宁知打断她,声调平稳的听不出任何的感情。
时虞更慌了:“怎么了?”
颜宁知潋滟的桃花眸饱含深意,像是能看透时虞心底一般,惊的时虞压根没有勇气与他对视。
怯怯的别过头,躲开颜宁知的目光。
颜宁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桃花眸中闪烁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小鱼儿还没应允朕方才的话题。”
这是非要问出个好来了。
时虞微敛了眼帘,弱弱的转开话题:“圣人今儿若是没兴致,就不做了,我给圣人熬鱼汤吧。”
她竭尽脑汁的想要哄颜宁知,想要将这个话题跳过去,颜宁知却像抓着一个把柄不放似的,死活要让时虞给个准信。
他压着她狠狠的亲吻,含糊不清的问她:“不应吗,小鱼儿?”
“不应吗?”
“应,快应了。”
“小鱼儿——”
时虞猛地攥紧了手,眸光闪过丝绝望。
她应不了!
应不下!
颜宁知气恼的很,桃花眸中笑意越盛,危险意味也越盛。
时虞真真切切能感受的到颜宁知浑身散发的怒火,她仿佛被一根绳子吊在了悬崖边上,这男人一手拽着绳子,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质问她。
而自己,只有答出了这男人满意的回答,才能被拉上悬崖。
回答不了,时虞就只能怀着愧疚的心迎合着颜宁知,他亲的越凶,她回应的便也越凶。
到最后,颜宁知指节用力拽着她的衣领,似是将所有的怒气都散发在这身衣服上一般,猛地撕裂,他咬着她的耳朵,想发下誓言一般的告诉她:“你会应的,小鱼儿。”
“朕不会叫你离开朕的,永远不会。”
话落,时虞猛地攥紧颜宁知扔在一边的衣角,抱着愧疚的心迎上他。
小小的马车都装不下两人,也不知道车夫在前面有没有听到动静,反正马车一直在走,至于什么时候停下的,时虞不清楚。
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是怎么从马车上回到御风阁的,更不清楚怎么将小兔子睡衣穿上的。
只隐隐约约的记着颜宁知很凶,很凶,非要逼着她应允了不成。
可到最后,时虞噙着泪咬着牙,将下唇瓣都咬出血了,她也没应声。
颜宁知又气又舍不得,愣是把自己的胳膊塞到了时虞的嘴里,放缓了动作,不再强求。
看时虞的睡颜,颜宁知心绪复杂的抹了她面上的眼泪,长长叹了一口气:“小鱼儿,朕要拿你怎么办?”
睡梦中的时虞睡的并不安稳,眉头都轻皱着。他又伸手揉平了她的眉头,深深落下一吻,出了宫。
时虞醒过来的时候,大脑有片刻的短路,除了感觉浑身累就是浑身疼,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缓了许久,记忆才一点点翻涌上来。
同时一起翻涌上来的,还有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