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时间时虞都厚着脸皮的贴着颜宁知,颜宁知也不拒绝,就径自忙着自己的事,丝毫不搭理时虞是在做什么。
这让时虞心里发憷。
颜宁知不做人,她发憷,颜宁知做人了,她也发憷。
可她又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的跟在颜宁知身后、
颜宁知看奏折,她就在旁边的美人榻上跟直播间的人玩系统自带的斗地主,直到把所有的豆子都输光了,再扭头去看颜宁知,他仍旧认真的审批奏折。
这么长时间过了,颜宁知的脊背都不带弯一下的。
时虞感觉好奇,凑过去一看——
好家伙,这狗男人满脸郑重,眉头轻蹙,摆出一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模样,结果一看奏折上,却画了一只乌龟?
这乌龟旁边还潦草的写着一行话:朕已阅,卿送来之美人甚好,奈何朕近期肝肾略亏,有心无力。
时虞:“……哈哈哈”
“我说圣人,您原本那一手好字呢?就算装也不能装的这么烂吧?”
她是见过颜宁知的字的,一笔一划皆自带风骨,与他本人一样,洒脱不羁。
哪里是面前这狗爬字能比的?
而且……肝肾略亏是什么鬼?
颜宁知淡淡抬眸瞥她一眼,一句话没说,却隐隐带着威胁的意味。
时虞猛地闭了嘴,伸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退回美人榻准备试试系统自带的其他可以跟观众互动玩乐的小游戏。
一看直播屏幕,好家伙,这群人也是笑的格外疯狂:【哈哈哈面上那么认真,不知道以为颜宁知在做什么特别牛嗯嗯的学术论文呢,结果是在画乌龟?】
【救命,谁能拒绝的了陛下画的乌龟啊?】
【只有我主意到陛下不行了吗?他虚了!】
【传下去,颜宁知不行了……】
【传下去,颜宁知要绝后了。】
【传下去,颜宁知命不久矣了。】
时虞:“……”默默替颜宁知捏了把汗。
好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颜宁知不行了。
后来颜宁知例行午睡,时虞也被直播间观众虐的有些自闭,麻将麻将玩不过人家,射击游戏也打不过人家,就连玩个连连看,她都比人家慢。
趁着颜宁知在里间歇着,时虞干脆拉着阿林他们在外间盘腿而坐,开始围成圈的打牌。
这牌自然是之前时虞和多粟他们玩的那副,还是斗地主。
仗着自己是老手,阿林他们是新手,时虞狠狠的虐了一把菜,这才将输了一上午的闷气缓过来,觉得自己又是游戏大神了。
谁知打着打着,颜宁知就醒了,时虞还没来的及将扑克牌收起来,便被抓包在场。
阿林顶着一脑门的纸条紧张的跪地求饶:“圣人饶恕,是奴没有尽好职责,求圣人责罚。”
时虞彼时还拿着一对儿大小王,正准备甩出去来个气势汹汹的王炸,结果见阿林跪的迅速,她也猛地转身跪地,挺直了身板。
小小的身子还企图挡住阿林那并不胖硕却也不瘦的身形,颇有一种保护的姿态。
颜宁知居高临下的冷冷瞥她一眼,直接忽略,越过她吩咐阿林:“伺候洗漱。”
“是。”阿林飞快的伸手要扯了自己面上贴的纸条,这一脸的纸条全都是时虞的丰功伟绩。
在时虞看不见的地方,颜宁知嘴角轻勾,眸中闪过一丝调皮:“别动。”
阿林扯纸条的手一顿。
“就这样吧,挺好看的。”
阿林:“……是。”
于是,可怜的阿林就被颜宁知指使着伺候,一会儿要吃薄荷糕,一会儿吃完了薄荷糕要漱口,一会儿又觉得热得很说要湿帕子擦脸,一会儿又觉得手脏了,要擦手。
总之就是一顿折腾,全程没再看时虞一眼。
时虞心中疑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