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交代了一声:“我去看看。”
她这次之所以跟着来,就是想问清楚那晚的事情。
时虞自认为自己没做过什么过分的事情,但秋衔枝却执意说要报仇,那她就要问清楚了。
很可能有什么误会呢。
尽管时虞有了心理准备,看到里面的一切也忍不住捂住了口鼻,强烈的呕吐感压都压不下去。
宫人见她面色有异,担忧的询问:“娘娘可否换个地方?”
时虞摇头,挥手让他下去。
本就不大的地牢单间就只剩了时虞和被铁链绑在架子上的秋衔枝两人。
她手脚呈大字型被架住,身上衣物破烂,每道破烂的布料后面,都是各种刑具折磨中留下的皮开肉绽的痕迹。
昏暗的烛光映照下,时虞能看清她苍白中却又不失风情的面容。
哪怕在这污浊的地牢,地上满是新旧血迹,墙上一排各种各样的刑具,她本人都很狼狈不堪的环境中,秋衔枝还是这样美的惊心动魄。
美的叫人移不开眼。
病弱的苍白面颊上溅上几滴血迹,带着一种奇异的美感。
时虞就站在距离她有段距离的位置,看着那张苍白的面颊:“我来了。”
“嗯。”秋衔枝出奇的平静,并不像时虞想象的那般癫狂失态,她更像平静水面上的一叶扁舟,安静的随着水面缓缓游荡。
她缓缓低头,眸中带着死寂的绝望:“其实我没想到你真能来,还是独自一人。”
时虞耸耸肩:“你以为的会是怎样?”
“嗯……”秋衔枝沉默的想了想,“大概会是……带着一群人进来嫌弃着咒骂着给我甩脸子,或是干脆不来了。”
她陷入了沉思:“在我的印象中,你更会做出后者的决定,毕竟我也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时虞神经紧绷,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双眸,丝毫不想错过她的半点神情:“有句话我之前就问了,但你一直没回答我。”
“嗯?”秋衔枝抬眸看她,表情懵懂又风情。
看的时虞大脑空泛,刚刚要说出口的话全都忘了,只剩下前世看到过的一个词——纯欲风。
又纯又欲。
准确说,也挺贴合纯狱风这个词的。
时虞被她晃了眼。
秋衔枝的容貌真是美的毫不收敛,五官端正大气,每一处细胞都在展现它的魅力,是那种一眼就能叫人惊心动魄的美。
此时她勾唇轻笑,苍白与红艳相辅相成,像是开在冬日盛雪后的红梅:“皇后娘娘,您真的跟我想的大不相同。”
“衔枝心中的皇后娘娘可不会被我的美色所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