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就只有秋衔枝一人。
甚至直到秋衔枝与自己同归于尽了,甚至被捕了,至始至终都没有第二个人出现。
要么背后那人将秋衔枝推出来就是为了让她送的。
要么就是那群人来皇宫另有其他事情要做。
而秋衔枝只是顺道来找自己报仇而已。
时虞可不认为自己的一条命这么值钱,能让人为此营造这么一大长串的阴谋。
见她脸色发白,颜宁知伸手拍了拍她放在身侧的手,安抚她:“不比那么紧张,他们这次的任务不是你,宫中守卫的实力也确实不怎么样。”
“回头朕将自己的暗卫派过来保护你。”
本来之前将织意派过来就是想暗中保护时虞的,但那时候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像现在这般,颜宁知也没将派人过来的事情跟时虞说,这就导致了时虞误会了颜宁知的意思。
这次提前说明白了,也省的时虞再次误会。
时虞确实能接受多了。
准确说,她现在也确实希望能有人来保护她。
而自己目前能信任的人,除了颜宁知也没有别人了。
见时虞点了头,颜宁知这才开口:“就还是织意吧,毕竟是你用习惯的人,嗯?”
时虞再次点头。
本来织意是要被发配出去的,可谁让织意脑子活泛呢。
在背后给自家圣人出了不少追妻攻略,并且颇具成效。
凭借着这些小计谋,织意成功保下了自己的这条命。
时虞继续在纸上写:“所以陛下的意思是有人向外传递消息?这两件事并非是一伙人所做?”
“嗯。”颜宁知轻笑出声,“还记得之前茹才人之死吗?”
时虞皱紧了眉头。
她现在对“茹才人”三个字都产生条件反射了。
这人活着的时候不安分,死了这么久了,还能整出这么多事情来。
时虞点头:“莫非又和茹才人有关?”
“确实。”颜宁知应声,“贤妃手底下的人做的。”
贤妃……
时虞努力在脑海中搜索这个人的模样,怎奈何她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这个人的模样。
好像每次妃嫔们聚会,都没有这个人。
颜宁知继续道:“此事贤妃说自己并不知情,昨晚来刺杀安美人的此刻却是贤妃宫中的粗使丫头。”
这怎么看,怎么觉得和贤妃脱不开关系啊。
一个粗使丫头不光有一身的本事,还能有胆量去刺杀安美人?
只是……
时虞在纸上写:“与安美人又有何关系?”
“因为安美人知道杀害茹才人的人是她。”
时虞还要在纸上写,颜宁知伸手拽住了她的手腕,干脆一股脑的将事情说清楚了。
原来一开始安美人之所以笃定时虞病好了,偏要将茹才人之死按在时虞身上,就是因为这个粗使丫头告诉的安美人。
粗使丫头也没说仔细,只跟安美人透露出了“皇后娘娘身体大好”的消息。
安美人前后一联系,又知道粗使丫头是贤妃的人,自是知道贤妃是什么意思。
贤妃坐在妃位上已许久了,她家事不错,身为正一品太保之女,她的家世并不比萧贵妃差,但却被压了萧贵妃压着一头。
想将萧贵妃扳下来有些困难,那道不如将没有了娘家权势的皇后扳下来。
安美人就是这样思考贤妃的心思的,抱着抱贤妃大腿的心思,安美人果断站队贤妃,这才闹出当时御风阁质问时虞一事。
后来虽然被颜宁知骂回去,但这也不妨碍安美人到处跳脚。
因为——贤妃宫中的粗使丫头从未安分。
解禁令一出,各宫又可以自由活动了,偏生她们都发现皇后娘娘好像不得宠了——颜宁知赏赐的那块半山半水的春带彩玉镯越发肯定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