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坑坑无言以对,只默默的吐出六个小点点:【……】
突然感觉说的很有道理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觉终究是睡不成了。
时虞刚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睡下,就听见一阵奔跑的脚步声,人还没进屋,声调倒先传了进来:“娘娘。”
“娘娘,茹才人死了。”
困意顿消,时虞猛地坐起身,循着声音看向来人。
多粟似是跑的久了,脸颊通红,呼吸急促,出了一脑门的细汗。
见着时虞后,这才大喘了两口气继续道:“茹才人死了,宫中都传是您杀的。”
她的语气急切,偏生又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现下此事已经告知圣人,茹才人的尸体是在井里发现的,据说尸体都泡囊了,而且不少人都嚷嚷着是您杀得人。”
“我杀得?”时虞有些疑惑,“她茹才人死了就死了,后宫诸人挨个儿扣屎盆子,怎么扣都扣不到我这个命不久矣之人的头上吧。”
“这……这个……”多粟吞吞吐吐,“婢子其实也没太听清楚。”
“婢子原本打算去御膳房取些食材来的,走在半路就听两个小婢子在窃窃私语,正是议论此事。”
“后来……”多粟似是也发现自己做事莽撞,没有调查清楚就回禀了,越说声调越小,“后来那两个小婢子看见了我,连忙跑了。我也就赶紧回来禀报娘娘了。”
时虞叹气,合着这孩子连事情的根本都没调查清楚?
尽管如此,时虞也睡不动了,哪怕身上懒洋洋的,连抬下胳膊都觉得疲乏,她还是要强打精神:“你叫上织意去查查怎么回事,事情的前因后果弄清楚一点。”
总要知道茹才人死哪口井里,又是怎么将这么一口大锅甩自己身上的吧。
小多粟点点头又提着裙子跑了,时虞也没了再睡下去的心情,起身坐到了廊庑下。
新来的小宫人们似是听到了刚刚多粟的话——多粟是高喊着跑进寝殿的。
如今几个小宫人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看着时虞,眸中惊惧也有,担忧更多。
“行了别看了,先去干活吧。”她随意摆摆手,满脸的无所畏惧,“不就是死个人嘛?看把你们吓得。”
“不就是死个人?”宫门处传来一声女人的高声嗤笑,“娘娘真是心大,宫中不明不白的死了人,却让您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带过了。”
时虞寻声望去,宫门口浩浩荡荡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一脸冰霜的萧贵妃。
来人太多,时虞甚至看不到究竟是谁开的口,只见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或看好戏或鄙夷或漠不关己的各种表情。
一眼望去,真真是五彩缤纷。
只有萧贵妃,一身绿衫,面若寒冰,傲然屹立在烈阳之下,与这炎炎夏日格格不入。
“咳咳……”时虞连忙咳嗽两声,“萧贵妃,你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