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把脸,粥就快好了,老太太说你俩回来都吃完糖粥再去补睡一觉。”
炜彤便与他商量着要不要去媚楼做帮厨的事,秦扶苏听见是青楼便面色难看起来,头摇得拨浪鼓一样,又说:“我每日带驴子去拉磨或驮些货物,除了给掌柜家那半份饭宿钱,一月也能攒下些,再艰难也总不能让你去那种地方,女孩家清白名声最重要。”
他这一说炜彤也觉得有道理,但又想了想:“如果我答应去做帮厨,毕竟我们只是来传个信儿,也不是他们家的什么人,拒绝的话说起来是有些难为情,但是现下里我们两个人住到他们家也有诸多不便,那个媚楼……”她故意小声下来说,是因为她夜晚过去的时候看着那些人的脸都特别的白,可能普通人晚上看上去只会觉得她们脸上擦的是胭脂水粉。但是那种白色太不正常了,就跟一张纸被人抹上了油彩,多了点颜色一样。
秦扶苏一时语塞,也沉默下来。
掌柜的果然跟老娘说起世道不好,目下铜钱越发贱价,平日开店赚的那点流水不知道哪天又贬去一半,媚楼给的是足两雪花白银,那自然另当别论,每月还有米豆分派,何况做厨房的多少还能揩点米粮油水,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差事。
炜彤看着秦扶苏,见他嘴皮动了动,但话到喉咙像是又噎住的神情,便道:“我……去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