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告他,夺嫡可以,耍阴招也行,但不能招惹到那个女人身上,他不由和李运容对视一眼,露出苦笑。
三人又密探了一阵儿,说定了一些细节,见没什么可交代的,周鸿便起了身,送走了两人。
他见吴威在外头等了好一阵儿了,忙将人请了进来,又让周权送了酒菜来。两人围着火堆说起话来。
吴威喝了一口酒暖了暖身子,问道:“她可还好?”
周鸿低声道,“前些日子,受了些惊吓。”
吴威摇头道:“你又是何必呢?设了这么大个局,诓了她上京,若是被她知道真相,只怕……”当日在金陵种种,又是偷圣旨,又是投水,不过是算准了杨双双的性子。
周鸿苦笑,“我若不诓她上京,她只怕在金陵待到寿终正寝。”
吴威叹息,“还是我的错,做事不仔细,让她起了心结。”想了想又道:“如今她想必以为我不在了,心结只怕也解开了。”
周鸿摇头,“她那个性子,只怕觉得你做的和我做的,并无区别,再者她心中自觉有愧,轻易不会解开。”
吴威叹,“偏生她那么轴,如何是好呀?”
周鸿一晒,喝了一口苦酒,“先前我一直忧心京中局势,怕她牵扯过深,如今怕也顾不得了,若不趁机解了她的心结,只怕这辈子再无机会了。”吴威摇头不言语。
周鸿敬了他一杯,“倒是苦了你了,等明儿大势一定,我便求了老四许你一个离着京城远远的清闲职位,你带着家财万贯,去做你的富家翁去。”
吴威点头笑道:“这可真是求之不得,我这脾性混官场总是吃力,还是适合做生意。别的倒也罢了,只是不好再出现在她面前,免得她多心。”说到此处,幽然一叹。
周鸿想到前路还不知如何,饮尽了杯中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