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好了”,忙喝道:“急急忙忙做什么?别冲撞了老太太。”
凤姐儿定睛一看那小厮是跟着贾琏的兴儿,他一向办事沉稳,不由心里犯了嘀咕,只听兴儿道:“夏太监打发人来说,咱们娘娘殁了……”
一句话石破天惊,众人都乱了心神,史太君第一个软倒,还是贾赦先问来人:“怎得这般突然,先前也没得消息?”
小黄门是夏太监打发过来的,此时也说得含糊,只知道元妃娘娘是酉时殁的,今上极为触动伤心。
杨双双心里头也有诸多猜测,算算日子,元春自有孕至今,也差不多十月了,难不成是难产而死?她正值壮年,却莫名殁了,后头的事儿又透着一股蹊跷。
此事一出,众人哪里还有心思过团圆佳节,只得匆匆散了,各人回自己院子等消息。
史太君中秋夜突闻悲音,心神不稳之下着了邪风,竟然缠绵病榻起来,她本就年岁已高,一时露出些败迹,连大夫也说早做准备,只怕难以度过这个冬了,鸳鸯哭得跟泪人似的,不过强撑着精神打理一应事务。
贾赦一干人等在外头打听消息,好容易到午后才打听到,贤德妃死时一尸两命,母子均没救下来,若是单如此倒也罢了。今上处置贤德妃的后事却透着几分蹊跷,元春谥号虽是“孝敬贵妃”,但棺木只搁在先头去了的“仁懿贵妃的墓室里头”,停灵拜祭一律取消,只做了个道场,匆匆了事,可谓是潦草。
消息传到贾府,众人更是惶恐,不知出了什么纰漏,但再三打听,却打听不出来什么。
杨双双心里更是笃定了几分,正如书中所写,元春之死不过是贾府败落的序幕。
她去了贾母院里跟着侍疾。府里老爷太太们都一概没有现身,只怕外头情形很是紧张。
惜春一改往日孤冷性子,规规矩矩在贾母床跟前端茶倒水。
如此过了几日,一日午后她从贾母院儿回来路上,经过凤姐儿院儿外头,却见贾琏身边一个小厮似是叫做隆儿的,站在二门上朝晓风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