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织造不知做些布匹的买卖生意,而是还给皇家做龙袍、圣旨。这圣旨很有讲究,布料、颜色、花纹都有其特别之处,就是怕被人仿造。他们这回来偷圣旨,只怕是要伪造什么。内容是假的,东西总得是真的,才好唬人。
杨双双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京里周鸿情况如何,也不知吴威究竟出来没有?
一直等到傍晚,胡掌柜来了。
杨双双忙叫请进夏安居,看见胡掌柜身旁随从模样的人是吴威,松下一口气。
她让晓风和胡掌柜看住院门,亲自给吴威倒了茶,问道:“如何?”
吴威苦笑,“折了好几个人进去,贾府还在明察暗访,借着寻贼人的借口,封了官道和渡口,只怕东西也不好带出去。”
杨双双问道:“先前情形我不好问,京中究竟怎么了?”
吴威叹道:“圣上缠绵病榻,群医无策,三皇子趁机调了王子腾的大军到京郊,圣上又态度暧昧不明,未免到时被动,少鸿想了这个法子,以作后备。事情太大,旁的人他不放心。”
杨双双又问:“既有大军,这圣旨能有什么用?物是死的,人是活的。”
吴威道:“先前他去庆阳,就是找到了太子旧部,他如今在也在王子腾军中,若是到时里应外合,未必不能成事。”
杨双双道:“天网也没法子把东西送走?”
吴威忧心忡忡,“如今江宁织造那头和金陵府尹通了气,水路陆路都封了起来,怕是难了。”
杨双双见吴威茶杯空了,起了身给他倒茶,靠近的时候却闻到一股儿血腥儿味,她看向吴威,问道:“吴大哥,你受了伤?”
吴威摇摇头,“不妨事。”他想了想道:“东西先放你这里,等想到法子,我再寻你。”
杨双双见他要走,一个在心头缠绵了不知多久的念头喷涌而出,她几乎脱口而出,“吴大哥,我大姐怎么死的?”
吴威怔了一下,看向她,待看清楚她眼里的了然、担忧、隐忍种种情绪,忽然笑了,“妹子,原来你早知道了?我听少鸿说你当日开过棺,没错,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