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的汉子和卖石榴的老汉一眼,点头应下。
她带着晓风刚进了雅室,周鸿就从外头掀了帘子进来,晓风虽然迟钝,但也知道这人的心思,忙拦道:“我家姑娘不便见外男。”
周鸿沉声道:“既如此,你还不如快些去门口帮你家姑娘把着风。”
晓风还待理论,却听她家姑娘道:“你先出去,他既然做了这么大的局,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晓风听不明白,周鸿却笑了,悠然坐下,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设的局?”
杨双双回道:“本来也只是疑惑,一个卖石榴的老汉怎么敢和骑马的人理论,如今你人在这里了,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轻轻呷了一口茶,似是感慨似是遗憾道:“你这样聪慧,别的庸脂俗粉,又怎么看得入眼?”
她并不接话,只问道:“你费了这么大力气,就只为和我说这话吗?”
周鸿直抒胸臆,“当然不是,太久没见你了,总算等到你出门了。”
她喝了口茶,说道:“也不是很久,前儿还在清虚观见过。”
周鸿微微一笑,并不接话。
杨双双晓得说错话了,那一回离得那样远,眉目都看不清的距离,她一眼就瞧出来人是谁了。
周鸿见她不说话,笑道:“只不过想与你说几句话,待一刻就走。”
杨双双继而问他:“你如今怎样?都查院待得惯吗?”
他似是想不到她果真和自己拉起家常来,一一回道:“待得还不错,眼下要升职了。”
他一向升职升得快,她倒见怪不怪,随口问道:“如今是何官职?”
周鸿道:“近日要升经历了。”
杨双双暗自啧啧了两声,经历是六品官儿,她的便宜爹尤大人进士出身,到了四十还在六品上挂着,他这才多大,就迈过去这个坎了,可真是官运亨通。
她又道:“前儿从晓风那里收了吴大哥的信儿,药铺的利银我早推说不要,他偏生要送来。还为元宵那事儿赔不是,这事儿又不是他的错,他不过也是遭人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