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某个庄子上的闲置屋子,她用手摸了摸桌椅,都有一层浮灰,有日子没人住了。
她四周看了一圈,缓缓坐下,这么片刻功夫她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她被绑票了,第二这处庄子离铁槛寺不远。
至于绑她的人,八九成就是贾珍了。
这事儿不像是蓄谋,倒像是临时起意,连绑人的屋子都像是临时找的。换言之,贾珍之前并没有怀疑她。今晚前脚开棺,后脚回去就被掳了,想来安排人还有计划都需要时间,是以此事与开棺并无关系。
杨双双暗自沉思,先前她在宁府打探的时候,有吴威里应外合,应也透不出什么风声。
那么在这件事情上,她究竟是哪里露了行迹?
她与大姐合谋一事,连尤思慧的乳母张婆子都不知晓,唯一的知情人就是周鸿了,但定然不会是他出卖自己的。
这个念头一起,杨双双被自己吓了一跳,她从何时开始这般信任他了?
一时她开始胡思乱想,想起吴威、想起如霜。人的思维有时就是这样,有些旁支末节,她努力探寻却想不起来,但若是放开了,线索又自己浮出水面。
她忽然想起一件儿被她忽略的小事儿,某一次她给大姐儿送熏香的时候,正好遇着如霜了,当时如霜还问她要,被她拿了话堵住了。
贾珍若是知晓是从熏香上出的问题,只要在大姐儿身边的人里询问一番,自然会得到一些线索。至于如霜,依照周鸿的看法,她是个心大的,只要许以厚礼,她未必不会说出真相。
从如霜处得知此事后,前后一联想,他或许也能猜出这事儿有她一份。想明白其中枝节,她并没有轻松一丝一毫。
杨双双开始思考贾珍会怎么对付她,向对她大姐那样?那也罢了,一了百了。若是有更恶毒的法子,要知道想折磨一个女子,法子可不要太多。
显然贾珍不是一个心善之人,更何况,她还害得他这般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