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听了这才应了,小妹听了却不依,“姐姐的衣裳自己留着穿就是,给了我,你穿什么?”
杨双双笑,“我又不是小孩子,年年闹着穿新衣裳。”倒把秦氏说得脸红了。
转眼到了端午,尤思慧果然给秦氏母女三个下了帖子,请她们去宁府同乐。
秦氏自打接到帖子就开始惴惴不安,想着要和京城里头身份高贵的夫人们一起同席,便生怕席上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惹人笑话。
杨双双与她们的心情都不同,她很苦恼,一直没有想好,如何面对她们的新身份——尤二姐,尤三姐。
因为原著根深蒂固的印象,说起这两姐妹,她又是惋惜又是不齿,却无论如何对应不到自己和燕燕身上。用这个身份去宁府,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她甚至准备打定主意装病不上贾府的门。
但她转念又想,若是一直这样消极的逃避,事情还不知道能发展到哪一步呢?再着如今她岁数还小,想来是不用担心那些没影儿的事儿。
给她犹豫的时间并不多,到了那天,秦氏果然打扮起来,穿了新裁的衣裳,头面也一应俱全。
杨双双并不想刻意打扮,和燕燕只穿了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裳,身上也只戴了大姐儿大婚宁府给她和小妹送的金项圈。她与燕燕均未及笄,因而头上梳了双环髻,戴了绢花。
临出门,秦氏和姐妹两个一照面,彼此都不满意。
秦氏见姐妹两个打扮得不成样子,又叫了她身边的如兰,“把我匣子里去岁添的两对珠花拿来,也太不成样子。”
杨燕燕朝她吐了个舌头,打趣道:“母亲,你头上插得也太多了些,不沉吗?”
杨双双见了也劝,“倒似把头面全戴上了撑场面。”
秦氏虽然也做了几年官太太,到底是商女出身,审美着实有些暴发户,最后由杨双双做了主,只留了一根红宝石的石榴簪,和一根金步瑶,发间饰了一些珊瑚钿花。
双双燕燕也依照秦氏的意思,一人戴了一对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