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莫惊春和陈诗语异口同声,表情出奇的一致。
莫惊春顿时感受到了压迫感,他连忙追问道:“他人现在在哪里?”
“在偏厅。”
“来了多久了?”
“大概一个时辰了。”
莫惊春思虑片刻,继续问道:“那我爹呢?”
“老爷他并未出面。”
“糟了糟了”莫惊春扭头问道:“你爹脾气怎么样啊?不会他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就是为了找我麻烦吧?”
陈诗语也搞不清楚自己的父亲为何会从宁州过来,她此刻也有些慌张,她隐隐能猜到,阿紫应该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出来了。
“少爷,你现在要去见陈家主吗?”
“见是一定要见的,要不然他还会以为我做了什么亏心事,这里毕竟是城主府,他应该不会对我如何,诗语。”
见陈诗语还没回过神,莫惊春又大声喊了一句:“诗语?”
“啊?”陈诗语后知后觉。
莫惊春道:“你确定你家里人不会因为你爷爷的事而记恨我爹吧?”
陈诗语微微颔首道:“我爹并不是心胸狭窄之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来太安城,爹…爹他过来,或许是因…因为我们之间的事。”
莫惊春松了口气道:“那就无所谓了,反正岳父岳母迟早都是要见的。”
说着。
莫惊春朝前走去,看到陈诗语没跟上来,莫惊春又转头道:“还愣着做什么,一起去啊。”
陈诗语这才跟上了莫惊春的步子。
……
偏厅里。
偏有几分儒生气质的陈山端坐在椅子上,摆在茶几上的茶杯已经续了好几次热水,在茶杯旁边摆着一把剑,不过并不是虞陈剑。
他闭着眼睛,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哀乐。
直到听到耳边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他才微微扭头,睁眼看向门口。
莫惊春和陈诗语同时出现在陈山眼前,两个人都面露笑意,但陈山看得出,这笑容都是强行挤出来的。
“岳父…咳咳”莫惊春连忙改口道:“陈叔叔远道而来,晚辈未能及时迎接,还望陈叔叔见谅。”
陈诗语也上前喊了一声:“爹,你怎么来了?”
陈山打量了一眼莫惊春,转头看向自己闺女,冷哼道:“你现在胆子是真大啊,竟然瞒着全家人,一个人离家出走跑到太安城来?”
陈诗语瞬间垂下了脑袋,不敢接话。
莫惊春也没敢在这时候多说什么,经验告诉他,这种场合下就应该多听少说,在不了解对方性情的情况下,很可能会说多错多。
教训完了自己闺女,陈山这才看向莫惊春问道:“你爹为什么会把虞陈剑还给我陈家?”
莫惊春忙道:“虞陈剑是给我诗语的,跟我爹没有关系。”
尽管阿紫已经将前因后果都说给了陈山听,但陈山心里仍然觉得莫惊春一个小辈应该没有这么大的权利,他还是觉得把虞陈剑还给陈家是莫无道的主意。
听到莫惊春直呼自己闺女的名字,而自己闺女并未有任何反应,陈山心里明显咯噔响了一声,但他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继续问道:“那你为何要把虞陈剑还给陈家?”
莫惊春如实道:“我并不是把虞陈剑还给陈家,只是将虞陈剑给了诗语,至于为什么给她,相信前辈也已经有所耳闻了。”
陈山冷哼一声道:“你爹会同意这件事?”
莫惊春笑道:“陈叔叔,太安城的事我能做一半主,我爹之所以不来见您,想必也是觉得此事跟他没有关系。”
陈山闻言,哑然无语。
太安城的事他能做一半主?
他是莫无道的儿子,按道理来说确实有这个权力,可他毕竟才十六岁,虚岁也不过十七,莫无道会因为自己儿子的一时冲动,而破了太安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