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和夜景煜懒得多理会老鸨一句。
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又黑心不本分,官官相护欺辱老百姓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天?
南风担心老鸨哭嚎坏了萧瑾两人的兴致,又是狠狠一脚上去:“闭嘴。”
他用了十成十的力道,老鸨惨叫了声,往后踉跄退了几步,终于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只怨毒的看着两人。
这郡主怎的一点情面都不给?
她扫了眼旁边站着的夜景煜,眼珠一转,将嘴角的鲜血抹掉,给旁边的龟公使了个眼色,拿帕子捂着嘴巴大口大口的吐血。
龟公会意,匆匆往后走去,没过多久,就带着个身着白裙的柔弱女子走了出来,朝着老鸨扑来。
姑娘看到老鸨惨状,浑身一震,眼泪滚滚而落。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可别吓我啊,若是你出事,我们姐妹几个可指望谁呢?”
老鸨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倒了几口气都没倒上来,只颤巍巍的抬手指着萧瑾两人,似是让她去求情。
她回头看了眼,心领神会,抹着眼泪走到两人面前,深深的福了下去。
“两位贵人,我们妈妈虽然平日里是对外人坏了点,嘴皮子也毒了点,可她对我们这些苦命人还是不错的,求两位高抬贵手,放过妈妈一命。”
说完后,她又重重朝着夜景煜福了福。
“恩公,只要你能放过妈妈,小女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恩公的,到时候恩公要小女子做什么,小女子绝无二话!”
她半垂下眼睛,又抹了两点眼泪,身体微微弯曲着福在夜景煜面前,特意展现出她那白皙的脖子和优雅的身段。
一边的萧瑾一愣,饶有兴致的看向夜景煜——
这是老鸨特意派来色诱他的,只是不知,他会怎么处置?
老鸨也在地上半躺着,可眸光却紧紧盯着夜景煜,心底冷笑。
绵柳姑娘可是她的杀手锏!
京城中但凡喜欢来销金窟的,谁不曾听说过绵柳姑娘的名头,有恩客为了和她春梦一场,花费数十万银两才得以一见。
春红楼是最大的青楼,绵柳姑娘是蝉联两年的花魁,夜景煜看到这般柔软的姑娘,能不动心?
郡主又怎样,不还是得靠着男人撑腰!
但老鸨想的很好,抬眼却见夜景煜后退两步,和绵柳姑娘拉开距离。
“别过来,你身上臭。”
萧瑾和众人:……
绵柳姑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的抬头,却对上夜景煜那双毫无波动的眼睛。
那是怎样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啊。
就像是两汪看不到底的深邃潭水,潭水清亮,让你看一眼就深深的溺进去,再也拔不出来,连灵魂都随之战栗。
可这样的眸子里,没有对她一丝一毫的怜悯或者欣赏。
他看着她,就像是看着一件普通的没有生命的物事。
不等绵柳姑娘多看,从二楼下来的白狼等影军军士已然一个饿虎扑食,将她扫到了老鸨后面,冷笑几声。
“哪儿来的腌臜货色,半点朱唇万人尝的主儿,还想染指我们郡主的夫君?”
他用的力道不算很大,可也要了绵柳姑娘半条命,她惨叫一声,重重的吐出口鲜血,伏在地上不动了。
二连惨败!
夜景煜那神仙般的男人看不上她也就罢了,像是白狼这般粗鲁的军士,过去哪个看了她不得直楞楞的过来嘘寒问暖?
倒是萧瑾有些看不过去,瞪了眼白狼。
“人家好歹也是个漂亮姑娘,你温柔着点。”
白狼无奈的凑了过来,讨好的笑笑:“郡主,这不是怕她祸害咱们王爷么,不过小的是不敢怜香惜玉了,得给谷雨留个念想。”
提到谷雨,萧瑾就牙痒痒。
“你还说,本郡主身边一个二个的,都被你们影军的叼走了,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