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一辰和尹川洛的任务完成,俩人便也离开了。
宴会厅的另一角落里,陆以墨与沈一星对坐着。
陆以墨真不愧是个讲故事的天才,他声情并茂,把严千远和远辰的故事娓娓道来,讲得那叫个凄惨悲切,催人泪下。
沈一星听着听着,热泪盈眶,更咽道:“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真是太令人感动了,而我却做了一件蠢事!”
“不是你的错。”想到两人都被曼妙儿利用过,陆以墨不由自主地揩去沈一星脸颊上的泪珠儿,“只是善良率性的你被人利用了。”
思想单纯的沈一星才回过味来,只是她仍想不出那个人是谁。
“被人利用?”沈一星惊讶地问,“被谁?”
“曼妙儿。”
提起这个名字,陆以墨心痛了一下,自己虽然已经对往事做了了断,但对于他这个重情重义之人来说,“真正放下”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真是“自古多情空余恨,多情总被无情伤。”
陆以墨猛灌一口红酒,呛得急咳一阵。
沈一星顿时明白了,他也被曼妙儿伤过,而且伤得体无完肤,她急忙抽出纸巾递给陆以墨。
“曼妙儿?明白了,她的嫉恶如仇都是装出来的,真是个好戏子,我沈一星居然被她耍了。”
沈一星恍然大悟,拿出了军人雷厉风行的性子,抹去眼中的泪水,站起来就要去找曼妙儿算账。
今日不让曼妙儿吃些苦头,她沈一星妄为世人。
“不妥,如此重要的宴会不能生出是非。”陆以墨把沈一星按到椅子上,“放心,严总不会放过她的,以后交友要擦亮眼睛哟!”
是呀,交友不慎,祸害无穷,陆以墨苦笑着安慰沈一星。
他的苦水今日总算倒了出来。
“好吧,我听你的,不过,你以后就是我的老师了。”
沈一星笑眼带泪,可怜可爱,陆以墨竟为之一动,点头同意了。
宴会依旧轻歌曼舞,欢乐的笑声充满了祥和。
安静的门口,孤独寂寞的曾宸光直直地望着远辰远去的方向,心在滴血。
“或许他们只是逢场作戏。”
曾宸光自欺欺人地自我安慰,于是乎马上收拾好悲痛的心,加快脚步奔向他的车子,他必须马上见到陈海,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再也不放手。
他刚要拉车门,远芳不顾一切地从背后冷不丁地抱住了他的腰,这三个月,她想他想得都快发疯了,哪里还顾得了别的。
“谁,放开!”
曾宸光边呵斥边去掰远芳的手,可远芳死死地搂着,贪婪地嗅着曾宸光身上的气息。
怒不可遏的曾宸光一运力,像铁钳一样手指捏着她的手腕。
“再不放开,你的手腕就废了。”
远芳吃痛,不得不松开手。
曾宸光趁势一甩,把她甩倒在地,拉开车门,飞驰而去。
“不——”远芳凄厉地喊叫着,“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地奔向你,而你却对我不屑一顾!”
曼妙儿和荣欣儿分开后,刚好看到了刚才的一幕,暗暗庆幸自己又多了一个“同命相怜”的朋友,真正能帮上她的就是远芳了,而荣欣儿嘛,最多只称得上是她的棋子,有时还是一颗臭棋。
曼妙儿陪远芳跪在地上,把远芳紧紧搂在怀里,声泪俱下:“好妹妹,坚强点,你这样让我好心疼。”
打感情牌一向是她的法宝,屡用不爽。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喜欢那个贱人!”
被嫉妒充满头脑,已失去理智的远芳像找到了知己,声嘶力竭地抓着曼妙儿的手臂。
“那个贱人有什么好,你说那个贱人有什么好?”
曼妙儿呵呵冷笑道:“是呀,贱人就是矫情,放心,她会为她的矫情付出代价的。”
夜色虽美,但伤心的人却无暇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