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千远没有说让母亲一起去,严母一听不带自己,马上不高兴了,哪有演戏不带导演的。
“怎么,还怕我吃了她。就算她不是远辰,但她已认你做大哥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我的干儿子了嘛,总有一天要见面的。还有啊,她那个墨镜,你就不能把它拿下来吗?这是最直接有效的方法,这时候就别拘小节了。”
“妈,我尊重她,不是光嘴上说说的,希望你也尊重她。”严千远一脸认真地对母亲说。
严母伸出食指戮了戮严千远的眉头,这个儿子处理起这件事儿怎么像个榆木疙瘩一样不开窍。
“你呀,你呀……”
严母急得团团转。
突然,她想到一个办法,眼睛里闪着一丝狡黠,急切地说道:“尊重别人的隐私是应该的,咱们就不能用一点小手段吗?”
严母神秘兮兮地把她的奇思妙想说给严千远听。
严千远真是服了,他的母亲不愧当年的商界精英,什么方法都能想出来。
“妈,你说什么呢?这不也是没经人家同意吗?你怎么能对陈海用这种方法!”
严千远连声拒绝。
严母真是气得不行:“你这孩子,我这方法怎么了,我就是让你在屋里安个摄像头,到时,咱们借故离开,就剩她和孩子们。如果她摘下墨镜,就如我们所愿,如果她依旧不摘,咱们也不强求。咱们悄悄地,只有你知我知。孩子,你想想,万一你二婶说对了,咱们的宝贝儿们不就可以找到妈妈了吗。”
严母见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来了段感情戏,她声泪俱下,声情并茂,任谁也受不了。
严母悲悲切切的哭诉果然触动了严千远内心那根柔软的神经。
严千远感觉有一种黏黏的东西堵住了喉咙,他清了清嗓子说:“即便我用她对我的信任做赌注,又即便她是远辰,可她不愿与我相认,那不照样徒劳吗?”
越接近真相,严千远反到有些害怕了,他也曾疑惑过,可他不敢相信自己会那么幸运。
严千远有些松口了,严母紧追不放:“孩子呀,非常之事要用非常之法。她不与你相认,或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呢?比如,你们身份如此悬殊,人家考验考验你也是人之常情啊,如果你身边莺莺燕燕的纠缠不断,她那样清高,对爱情那样执著,那肯定会一走了之的,就连孩子们或许一个都不会给你留下。再比如,你看电视剧里经常有失忆呀什么的剧情,远辰从高山坠入大海,受这么大的刺激,精神上是不是也受了些刺激……哎呦,总之,不管什么原因,咱们都要先确定她是不是远辰。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也要试一试的,不是吗?”
严母拿出她当年创业时的精明,分析得头头是道。
严千远对母亲的分析大为惊讶,是呀,在尊重陈海与他是不是远辰的事情上自己确实有些妇人之仁。
但老曾也没必要骗他呀!他又犹豫了。
“妈,我觉得咱们这样做,不太好……”
“什么好不好,你不想要老婆,我孙儿们还想要妈妈呢,今儿,你不按我说得办,我就让全家来评评这个理,你也别叫我妈。”
严母真替他着急,无奈之下搬出全家来给他施压。
严千远还想往后推延,说道:“妈,按你的意思办也行,不过往后推一推吧,等她脚伤了好了,有信心见陌生人以后再说吧。”
严母哭笑不得,她的这个傻儿子真是把陈海当成手中宝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自己一点也意识不到。
“事不宜迟,越快越好。明儿你就把监控装好,后天,最迟后天,我一定要见到她。”
严母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真不愧是当年商界的巾帼英雄。
严千远看了看一脸严肃认真的母亲,知道再多的借口也是徒劳,只好默默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