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千远刚进门,三个小宝贝儿就四肢开动,朝他飞快地爬了过来。他蹲下身,把三人抱在怀中,一人亲了一口,三个小宝贝儿争着礼尚往来,都来亲他。
血缘就是这么奇妙,在亲爹,亲奶奶,亲爷爷的比分中,亲爹明显占据很具很大的优势。
看着小宝宝们的腻歪劲,严父、严母咂咂嘴,直翻白眼,照顾得再体贴入微,也比不上人家亲爹的一个吻。
待他们父子四人腻歪完了,严母想起严千远的小弟,这才发现他的小弟没来,严母又忙不迭地到门外看了看,也没有人,便拉着严千远问道:“你小弟没跟你回来?”
“他回家了。”严千远知道母亲的用意,“妈,他就是我刚认不久的小弟,长得是和远辰很像,但他不可能是远辰,二婶的话不要太放在心上。”
严千远嘴上安慰着母亲,心里却巴不得陈海就是远辰。
严母甩开他的手,蹬蹬蹬到楼上拿下远辰的照片,又打开手机,让严千远比照:“你倒说说,世界上会有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吗,双胞胎除外。”
严父也在一旁帮腔:“让你妈妈见一见,她不就死心了,不过,我也觉得这事儿挺蹊跷。”
严千远无话可说,父母的这步棋走到他前面了,他是想先联系上曾宸光的。
严母一脸责备地说:“你以为我心疼你呀,你这么大的人了,不用我操心,就是看这三个孩子一直没有妈妈,太可怜了,我难受。”
严母的眼泪扑簌簌流淌下来。
三个小宝贝儿见奶奶泪水花花的,忙爬过来替奶奶擦泪,严母更加心疼他们了,搂着他们一口一个“乖”地叫着,气哼哼地对严千远说:“我孙子都比你强。”
严千远明白母亲赌气的原因,只好说道:“等有机会了,我一定让你见见他。”
严母一听有门,转悲为喜,这出苦肉计没白演。
“什么有机会,那还不是说见就见吗,难道他是联合国秘书长不成?不是妈说大话,只要见着她,我就一定有办法让他去下墨镜,到时一切自有分晓。”严母又犹豫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哎,话又说回来了,如果他真是远辰,即便她恨你,但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应该想孩子们的,这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呀!”
“如果他真的是个男人呢,你仅凭相貌去断定是不是太武断了?”严父提出了质疑。
“是吧,您都觉得不靠谱了,所以,远辰和陈海肯定没有多大关系,不见也罢。”
“这么说,你能百分百确定他是个男人?你见过他的真身?”严母连连反问。
严千远哑口无言。
严父倒认真起来,说道:“如果他处心积虑来到你身边,必是有所图,你要当心。”
“这个你们放心,他不会。”
三个小宝贝儿听到大人们不停地提远辰这个名字,个个情绪激动,仰起可爱的小脸,朝着严千远,不约而同地喊着:“妈妈……妈妈……”
这是严千远平时教他们说的话——妈妈叫远辰。
严母的眼泪又被孩子们勾出来了,她扭过头擦去泪水,哄着孩子们说:“乖,妈妈会回来的!”
严父语重心长地对严千远说:“是与不是,让你母亲见一见,了却心愿吧。”
严父搀扶着严母上楼去了,严千远抱着孩子们回到房间,思考了一下,觉得父亲的话很对,说良心话,自己也想弄清楚陈海到底是不是男人。
晚上,严千远又梦到了远辰,她在高山上向他招手,他拼命地往山上跑,就在马上要拉住她的手的时候,一条大蛇蹿了出来,硬生生地把他们分开,然后,大蛇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去吞掉远辰,千钧一发之际,远辰跳入了大海,不一会儿便沉入大海。
“不——”严千远一下子惊醒了,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灵机一动,喃喃自语道,“远辰,你想告诉我什么呢?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