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辰又在办公室里转了好几圈,转一圈看一看严千远,再转一圈看一看他。
严千远就这样默默地陪着远辰,一点儿也不觉得无聊,反而感觉很充实,没想到这也是一种幸福。
等到远辰转累了,坐回办公椅子上时,严千远问她:“你那天给我打电话,怎么突然不说话了呢?是不是那位大哥不让你给我打电话?”
严千远这一问让远辰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提起来了,她心中纠结起来:要不要如实相告呢?实话实说吧,感觉挺对不起曾宸光的,交了新大哥出卖旧大哥,太不厚道,也不是自己的为人之道。但若只字不提吧,对这个大哥也太不礼貌了,以后还要在他手下混呢。老天,为什么总会出现这种两难的局面?
远辰的脑子在飞速地转动,思考着对策。
最后她决定两位大哥应该一视同仁,平分秋色,回答严千远的第一个问题,还要把这个问题回答的完美无缺,只要这一问回答得精彩,第二个问题就算不回答,想必也无所谓了。
“大哥,是这样的,”远辰热情洋溢地说道,“当时,我想与你分享我的喜悦。因为什么呢?因为前天晚上在去买衣服的路上,我摔了一跤。我那个大哥竟然笑话我,还问我捡到钱了吗。当时,我非常生气,对他大喊,你等着!不曾想,天遂人愿来的竟那么及时,买衣服时,真是天上掉馅饼。每个店员都问我的名字,得知我是陈海后,店里的衣服随我拿,还不要钱。当时,我还真不好意思,白拿算怎么回事。于是乎,我就不要了。可是更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竟哭着喊着非要我把衣服拿走,说什么我不拿衣服,他们就丢工作。我嘞个去,这也太奇葩了吧。最后,实在没办法,那就拿呗,说实话,到现在我心里还不踏实,本人有自知之明,我陈海的人缘还好不到这份儿上的呀。大哥,这难道不是捡到钱了吗?”
远辰见严千远听得兴味盎然,又眉飞色舞起来。
“更神奇地还在后面,注意听哦,”她神秘地说,“晚上我做了一个梦,你猜我梦见谁了?”
远辰还学会吊胃口了。
“梦见谁了?”严千远陪着她玩。
远辰拍着大腿,激动地说:“梦见了财神,好帅的财神爷,恍惚间跟大哥您有些相似。我怕他走了,使劲地抓着他的手。那一夜,我睡得美极了。后来我一直在想,我的财神爷在哪儿呢?现在终于明白了,大哥您就是小弟我的财神爷呀。”
这彩虹屁拍得也是没谁了。
严千远听了哈哈大笑,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笑”这个表情对于严千远来说使用得少得可怜。平日工作,几乎没有笑容。
“微笑”已是格式化的,使用到合作会议上;“舒心一笑”就更是难得了,连陆以墨、宫一辰、尹川洛也极为少见。而能让他“开怀大笑”的除了宝贝儿们,目前就只有远辰了。
严千远用手擦干眼角的泪水,笑问:“你那个大哥也信吗?”
远辰见严千远如此高兴,就知道自己的表演大获成功,于是更加卖力地表演着。
“不由他不信,买衣服时他可是见证者。如果现在他知道你是大boss,一定会惊掉下巴的,大哥,你相信我梦见过财神了吧。”
严千远已经笑得直不起腰,远辰怕他不信,马上站了起来,举手对天发誓:“我不骗你的,谁骗人谁是小狗。”
“信,信,我信你,一百二十万分的信你。”严千远捂着笑痛的肚子说。
对于远辰滔滔不绝,如此卖力,严千远早就知道她在遮掩第二个问题,其实,自己也就随口一说,没有要她必须回答意思,所以,严千远故意装作早已把第二个问题忘记了,只字不提。
远辰更高兴了,如愿以偿了。
开怀大笑之后的严千远浑身舒畅,陈海就像那阳春三月的阳光,照得他全身的细胞都充满了激情,生机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