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宸光挂了曾宸音的电话,就马上给赵智打电话,让他穿得庄重一些,中午一起到家吃饭,并再三强调,机会难得,千万不要去征求别人的意见。
别人——那不就是曾父,曾母吗?
赵智接电话时,兄弟几个都听见了。
“二哥,大哥这是什么意思?”周严嘻嘻哈哈地问赵智,他已猜出大哥的意思了。
“聪明人还用细讲,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相二哥的呗。”李仁勾着赵智的脖子,装模作样地端详着他,学着曾父的语气,“嗯,这小子不错,一表人才。”
“去去,别胡说。”别看赵智身强力壮,足智多谋,可一谈到此事,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得了吧,二哥,”钱信走过来,拍着赵智的肩膀说,“这一天你期盼已久,红什么脸呀。别忘了哥儿几个都是干啥的。”
孙勇关上电脑,趴在椅子靠背上,说:“大哥只邀请了二哥,那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这么值得纪念的时刻岂能少了我们,有我们在二哥才能一举拿下。哥几个,我说得对不对?”李仁振臂高呼。
“对,对,对。”兄弟们情绪高涨。
“你说得在理。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大哥会不会借此机会让我们去给他当说客,他和陈海,啊……嗯……大家都懂得。”孙勇挠挠头,看着哥几个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呀,还是这么没长进,要你那聪明的脑瓜干啥呢。大哥何许人也,怎么会让我们去当说客,他要想和陈海好,谁能挡得住?不过,要伯父认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做儿媳,比登天还难。我们几个呀,又是大哥手中的棋子,嗯,确切地说,我们应该是大哥备得消音器。”钱信言之凿凿。
“消音器?从何说起?”孙勇更迷惑了。
“笨了不是,自然是消除他们父子矛盾的消音器了,这么长时间了,他都不回家,伯父能不唠叨他几句吗?这顿饭可不是白吃的。”钱信敲了敲孙勇的脑袋。
“哎呀,先不管大哥怎么想的,反正咱们也猜不透。如果能帮二哥敲定终身大事,咱们也是功不可没。”李仁说道。
……
兄弟们在议论纷纷,各抒己见,赵智则冷静起来,曾宸光这又摆着什么阵,也不明说,就算是提亲,音音也该提前打个招呼,可他刚刚给曾宸音打电话,却一直关机。
赵智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冷静地说:“这事儿,还是等我探探小音的意思吧。”
“二哥呀二哥,多明显的暗示呀,等你探明了,怕黄花菜都凉了。心动不如行动,是英雄就冲。”周严这个捣蛋鬼,推着赵智就要走。
钱信猛然想起了什么,拍着脑袋说:“大哥要的应该是轰动,咱们越声势浩大,越能吸引眼球。他就可以浑水摸鱼,达到自己的目的,不,大哥还有可能是一举多得,但我只能想到这一层,另外‘几得’咱们就不必大伤脑筋了,想了也白想。”
“不想了,不想了,蹭饭局去!”哥几个拥着赵智走出屋门。
此时的赵智已经没有主动权了,被几个兄弟簇拥着上了车。
李仁直接把车开去市里商业街。
“这是要去哪儿?”赵智问。
“真是当局者迷。买花呀,二哥。买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耀人眼目,惊魂摄魄。到时候,你手捧鲜花站前方,我们一身戎装站在你身后,万绿丛中一片红,严肃而又激情,庄重而又浪漫,应该符合你老岳父的口味。”李仁斗志昂扬,侃侃而谈。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为什么这样红?哎……红得好像,红得好像燃烧的火,它象征着纯洁的友谊和爱情……”
兄弟们激情四起,一路高歌。
当五个人一起出现在花店时,花店顿时蓬荜生辉,花店小姑娘激动极了,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们。
哪能不激动呢?你看他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