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怎么了?”柴宗训感觉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算起来莺儿和绿娥被发到教坊已经有三四个时辰了,这将近八小时的时间,真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要真是如此,柴宗训觉得自己真是难辞其咎,就因为自己无聊逗她俩为让自己开心,结果反而连累了她俩。
教坊的下人给柴宗训说:“圣上不知,刚才来了个五大三粗的衙内,满身酒气的,点名要带走今天宫里来的两位姑娘,这会刚拉着教坊使过去了。”
“五大三粗的衙内?如此那你快带我过去吧。”柴宗训奇怪,怎么这会就会有人来教坊要人,还点名要从宫里出来的。
原来这时候的教坊还与之后的教坊使有很大不同,此时的教坊都是一些伶人,只是明之后才改为教坊司,朱棣时期更进一步把教坊司弄的乌烟瘴气,成了自己示威的工具。后周时期,柴荣命自己最为看重的大臣枢密使王朴考证雅乐,更是著有《律准》一书,所以柴宗训其实是误会了小符后。小符后看见这两个宫女长相清秀,又得儿子喜欢,就想着不如就送到教坊去习曲,再去找宫中女官学礼,最后就当小皇帝的“启蒙老师”,但绝不是现在,因为柴宗训实在是太小。可柴宗训固执于后世电视剧和小说的描写,以为送去教坊就是逼良为娼,这才冲过来救人。
但这时候的教坊也是负责招待时演奏、唱歌、跳舞的,教坊的女子也多有被王公大臣看中,私下来教坊求人的,至于南宋之时伶人成为大臣、皇室的禁脔也成常事。可这刚刚从宫中出来的宫女会是什么人来提人?
来到鼓笛部的练场,柴宗训便看见一个穿着考究的胖子正拉扯着教坊使,小宝子赶忙宣皇帝驾到,教坊使和那衙内听到后赶忙回过身来,各自看清了柴宗训,跪在地上。柴宗训这才看清,那个衙内,原是满脸横肉,黢黑的面庞留着一撮小胡子,那生的简直与赵匡胤一模一样,只是在油腻的脸上多了些许奸诈。
还没等柴宗训开口问他,赵匡义跪伏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道:“圣上,臣乃殿前都点检赵匡胤之弟赵匡义,听闻圣上宫中女官来教坊研习乐理,怕有人作祟,臣与教坊使有私,特来照拂一二,陛下既亲来,微臣便告退。”
柴宗训心说我信你个鬼,我若是不知道你后来的所作所为姑且信你,像这种人品败坏之人能来干什么好事,但他还是压着怒火,让他起身,笑着对赵匡义说:“衙内有心了,替我转谢家兄。”
赵匡义唱了个诺,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告退,临走还悄悄的给教坊使使了个恶狠狠的眼色。
那教坊使也是宫内的老人,伺候了一辈子人,精于察言观色之道,原先深得郭威喜爱,老来捞了这么一个职位。他听闻这两个宫女是太后送来的、皇帝身边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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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又是与皇帝年龄相仿的,便也心下了然,本意就是好好照顾着。不曾想晚来却杀出来一个赵衙内,他惧怕赵匡胤的势力,又生怕把人交出去宫里怪罪,正在快被赵匡义拉扯不住的时候,柴宗训杀到了,解了他的围。
教坊使自然看到了赵匡义临走的眼神,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赵匡义此行的目的在他嘴里是一个字儿也没漏。柴宗训也是知趣之人,自然也不会询问,他赶忙让教坊使带莺儿和绿娥出来,自己要带她俩回宫。
教坊使自然不敢多问,见皇帝亲自来要人,自己必不敢怠慢,亲自去接两位姑娘出来。教坊使带莺儿绿娥自伶人屋舍出来之时,还悄悄各取出一些银两塞给她俩,言语之间表示希望有朝一日两位姑娘能念及一面之缘,照顾老身一二。
待到莺儿和绿娥到了练场见到柴宗训,确实天差地别,绿娥哭的梨花带雨,莺儿却是面色羞红嘴角微微上扬,这让柴宗训啧啧称奇。
从教坊出来,由于只有一匹马,四个人只得牵着马往宫里走,这个点刚刚宵禁完,想找个车、找匹马是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