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李世昊旧事重提,新帝的面色就更加难看了,明知无法再闪避,却又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对于李世昊这个儿子,他亏欠太多,所以他总是在抬不起头来,连正常的说话沟通都很困难,只能一味地屈从,要不然就是逃避,把他那特别的性格演绎得淋漓尽致。
李世昊看他那样子也是难受,其实若没有玉美人闹这一场,他也不打算逼新帝的,因为他要做的事情还没做完,也因为小旻儿还小,留着那些女人也无伤大雅。
可这会儿他心中有气,便朝着新帝发了出来:“你自己拿个章程出来吧,别丢了为君者的气度!”
他说罢转身就走,像个赌气的孩子,也确实是个赌气的孩子。
他除了气新帝的面条性格,也气不公平。
他的母亲怀着他逃亡千里,最终还客死他乡。而那些女人却在这宫里锦衣玉食,高高在上。
他母亲的娘家满门尽灭,冤屈比天高比海深。而那些女人的娘家却享受着女儿为妃为嫔带来的好处。
这太不公平了,所以他有气!只能朝着新帝去,他偏激地认为这都是新帝的错。
香香知道他的感受,心疼之余也只能无奈接盘,她吸了口气才对新帝到:“爹爹您不要难过啊,昊哥哥他从小就是个黑白分明眼里不揉沙的人,最烦就是这些利益纠葛了。
而且您也知道,对于我们娘的死,他始终还是有心结的。您给他点时间,他会像现在逐渐接受您一样,慢慢就好了。
至于后宫的那些女人……说句实话,爹爹您还是及时处理吧,若是怕大臣们不能接受的话,我可以让灵枢师兄帮你演一场戏,让那些大人看清楚怨气的害处。
而且有了您以身作则,大臣百姓们上行下效,以后大顺的风气也能好上不少。没有小妾乱家,各家后宅的日子也会和谐,夫人们都会记着爹爹您的恩情啊。”
她耐着性子循循善诱,晓以利害又给出建议,新帝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他重重点了头道:“嗯~为父知道了。”
又道:“就是苦了你了,我们父子之间老是需要你在中间协调,我们真是太不像话了。你放心啊,我以后会多和昊儿沟通的……”
香香笑着摆摆手:“哪里就苦了?咱们一家人,用不着说那些的,只要你们好好的,我就觉得幸福。”
“唉~”新帝叹了一声:“好孩子!那你们先忙,我先去找余政恩他们来商量一下遣散后宫的事情,灵枢那边就拜托你去说项了。”
“是!”香香屈膝行礼,送走了新帝。
李世昊突然闪身出现,面带愧疚地搂住了香香,也不说话,只深深地拥抱着,像是抱着他最珍贵的宝物。
他俩心意相通,香香当然知道他眼下需要什么,所以她也不说话,任由李世昊抱了半晌。
西斜的阳光打在他们身上,在花厅里拉出长长的影子,一直蔓延到看不到的地方去,像极了天长地久的释义。
东宫里本就没有宫人,暗卫耳聪目明已然明白状况,就都没有打扰他们。只等他们享受够了这份静溢,才相携着回书房继续埋首奏折去了。
第二天上朝,新帝刚刚落座,新上任的刑部侍郎尹琪奏报:“启禀陛下,益州墨香书局掌柜之事已然查清,宰相府管家王福和益州知府朱明辉牵涉其中。
掌柜的供词中还涉及了其它地方的墨香书局,据他供诉,所有墨香书局都是一样的经营方式,臣请彻查大顺所有墨香书局!”
这封奏报只说了王福,但李世昊还是看到王烨伟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眼神也微微晃动,再不复之前的冷静。
李世昊冷笑一声,见新帝还未说话,他便出列道:“父皇,儿臣同意尹大人的意见。那些读书人本该大顺浩然正气的根本,却被墨香书局的肮脏操作污染得面目全非。
他们看似在收敛钱财,实则是在坏我大顺根基,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