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谁夸过他们家。”
舆论的天平逐渐倾斜,纪逊面黑如锅底,他爆喝一声:“胡说八道,尔等愚民,简直愚不可及。”
尹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心说:“你丫才是愚不可及呢,这时候说这种话,得罪那么多人能捞着好?”
果然围观人群被点燃了怒火,你一句我一句地怼起了纪逊。而且他们本就是市井之人,骂人的话那叫一个五花八门,直把纪逊的九族女眷都问候了一遍,差点没把纪逊气晕过去。
他家下人见群情越来越激愤,只能灰溜溜地把纪逊扶上马车跑了,人群里顿时欢呼一片。
上都人民第一次发现,只要他们够心齐,权贵什么的也是可以斗一斗的。
纪逊回到家就把在悬壶堂的事情添油加醋地给纪百晓说了一遍,连最后被百姓围攻也说成了是悬壶堂的挑拨。
纪百晓气得胡子抖三抖,他一拍桌子怒道:“好个悬壶堂,给脸不要脸!逊儿你去……”
父子俩在书房密议半晌,纪逊就意气风发地出门了,流萤阁在纪家的暗桩迅速把消息传给了李世昊。
李世昊嗤笑一声,只吩咐道:“盯着就是了。”文人的招数说来说去就是那些,他还犯不着因此费神。
有那时间,他还不如多治些人呢。
很快的,之前在人群里说要求医的人都带着家中患者来了,这次一共六个人,都是上都城里的穷苦百姓。
其中最严重的是个妇人,因为生产的时候大出血伤了身子,缠绵病榻三年多,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李世昊一给她探脉就止不住地皱眉,这身子,也太残破了,到处漏风,跟穿了十年的破棉袄似的。
而且李世昊肯定她身下肯定有外伤一直没愈合,这味道也太……
他当即对身边一个学徒说:“让家里马上派几个医女过来。”
也是他之前疏漏了,这大顺本就看重男女大防,一般女性生病都是探脉检查,遇到一些羞于开口的病症,就只能自己熬着了。
妇人的丈夫名唤陈阿虎,因为要照顾妻子的原因,他一直打散工过活,赚得些零散钱也大部分都给他妻子买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