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些扣扣索索的人,当然也有不吝家财的人,镇北侯张天舒就是其中之一。
他本是大顺北方军守将,常年驻守边关,这次因为他母亲病重才请旨回京的。
但他回来半个多月,太医御医民间名医请了无数,他母亲的病都不见好转。
老太太说来年纪只是花甲而已,但整个人苍老得犹如百岁,这些天都已经开始咳血了,眼见就命要休。
而且伺候她老人家的下人也都一个个开始咳嗽,家中便起了老太太得的是瘟疫的传言,他废了好大劲儿才把事情压下去。
这天刚出门就听说了李世昊到京城的事情,他本就是个干脆利落的武将,当下就回家整理了半数家财拉到悬壶堂门口求医。
一个镇北侯府的半数家财是多少?
那是一百万两银子外加同样价值的奇珍异宝古玩字画,足足拉了二十马车,那动静整得跟十里红妆似的,又引来了无数人围观。
李世昊都没想到张天舒如此耿直,他可是看过张家情报的,知道张天舒准备的钱财确实是张家的半数家财。
既然张天舒如此耿直,他李世昊也不好太端着,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但不上门,只在悬壶堂诊治。
张天舒也不矫情什么世家面子,很快把张家老太太送了过来,估计是路上发生了什么波折,老太太在悬壶堂门口下马车时,剧烈地咳了起来,还吐了一大滩血。
“哗~”鲜血喷到地上,还溅了好些地方。
围观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天啊!这还能救吗?”之类的话不绝于耳,百姓们都纷纷对李世昊起了担忧,深怕他治不好病,被镇北侯府追责。
李世昊一看那略微发黑的血液就面色凝重起来,之前情报里只是说老太太总是咳嗽,他没想到已经严重成这样了。
这样的症状,这个血液颜色,难道……
李世昊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也顾不上见礼了,他低声对身边的学徒吩咐道:“立马打扫,全力消毒。”悄悄的,不能引起恐慌。
又对让尹祿马上去准备一间客院才张天舒拱手道:“侯爷见谅,老太太病情紧急,需要在下立即治疗,我们容后再叙。”
张天舒果断地点头,亲自把他老娘抱紧了悬壶堂后院,李世昊立即开始扎针治疗外加灵气加持。
中间还一边对张天舒道:“请侯爷马上让人回去,把老太太房里的东西都收起来烧掉,整个院子都按照瘟疫后的防治处理。
再把和老太太接触过的人都带到悬壶堂隔壁的院子,在下稍后配药去给他们治疗。”
他说着就想起大顺的那些繁文缛节,又补充道:“若是女眷,就带到这院子来吧,那边不方便。”好歹是侯府女眷,确实不能和下人挤在一处。
张天舒大惊:“敢问公子,我母亲得的是瘟疫吗?”
不应该啊,老太太每天足不出户,怎么可能得瘟疫呢?张大侯爷满心疑惑。
李世昊手上不停,快速道:“这不是瘟疫,是肺中病变,但咳血之后也会传染的。被传染人也会先开始咳嗽,若不及时治疗,不出半年也会开始咳血。
侯爷若不想事态扩大,最好把老太太咳血之后去看望过的人都带来,不然最后都成了侯爷的罪过,这上都城的人心可不简单呢。”
到时候再被那些尸位素餐的狗官逮着参他一本居心不良什么的,估计又是一场风波。
话说到此,老太太的气息也逐渐平稳下来,脸上的痛苦之色消失,安稳地睡了过去。
张天舒心头一松,他朝李世昊拱手道:“我母亲就拜托公子了,公子说的对,我这就去把人都请来。”从这自称来看,张天舒倒也是个没架子的。
李世昊语气稍缓说了声:“侯爷放心去吧!我这边会做好准备的。”
待张天舒走后,李世昊就让尹凌把一个药方送到了宫里,并且把情况和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