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冤枉啊!”工部尚书颤颤巍巍跪地,心中吓个半死:“陛下在我身边放了眼睛?那些事儿……”
他可是宰相党的死忠,这些年他们得了势,私底下说话做事都肆无忌惮的,现在猛然发现新帝如此清楚他的行踪……这老头儿吓得跪都跪不稳了。
其余宰相党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皇帝怕不是疯了,这是要撕破脸了吗?连外室花女都能拿到朝堂上说了。”暂时还没想工部老头儿想的那么多。
新帝才不管那些呢,他都快憋屈死了。暗卫传信说是李世昊知道了两个皇子的事情,他连忙传信去解释,可李世昊就没回他只言片语。
而这个工部尚书鲁子安便是二皇子生母贵妃的亲爹,新帝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还能给留面子?
鲁子安一边磕头一边道:“陛下明鉴啊,臣真的是冤枉的啊,老臣兢兢业业多年……”
“住嘴!”新帝最烦就是这一套,兢兢业业多年,就是如今这个结果?那可是几十万人命啊!
他爆喝一声,把龙案上的证据卷了卷扔到鲁子安头上:“你好意思说兢兢业业四个字?你自己看看吧。”
然后又喊道:“来人,工部尚书鲁子安结党营私,贪污受贿,强圈民田,强抢民女……罪证确凿,押入天牢,明日于菜市口公审。”
新帝如此果决,宰相党们都懵了,就剩一个王烨伟还有点理智,他跪下道:“启禀陛下,鲁大人是国之重臣,罪证须严谨,还请陛下暂缓公审,待刑部核查之后再做定夺。”
新帝心里大声骂着:“夺你妹!当老子不知道刑部尚书和你穿一条裤子吗?狗东西。”
但他面上却只有冷笑:“呵~宰相大人无需担心罪证,朕才得了一瓶珍宝阁售卖的真言丹,到时候鲁大人自己就是最大的证据了。”
不是一颗,是一瓶。若是王烨伟还处于冷静状态的话,他应该能察觉到珍宝阁和新帝关系不一般的。
可惜王烨伟先被新帝突如其来撕破脸的行为打乱了节奏,如今又被真言丹三个字给刺激到了,丝毫没发现不对劲。
他捏了把拳头,他也知道真言丹功效神奇的,他这些年试过无数招式了,那珍宝阁却全都接下,就是不卖他丹药。
明着参加拍卖,总有人用超出他承受能力的价钱拍走。
暗地里托关系接触珍宝阁内部的人,人家钱照拿,事儿不办。
硬抢?暗偷?派去的人就像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让他恨得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
他强打起精神道:“陛下,这不妥啊!那东西从来只是传言,信不得啊。”
新帝才懒得理他呢,直接道:“朕意已决,退朝!”一行御林军上前把瘫成死狗的鲁子安拖出了奉天殿。
新帝说完就走,出了奉天殿才止不住的笑:“哈哈……我儿这招太好使了,把人气个半死自己却走了,被气那人一肚子的话也只能憋着,哈哈哈……”
跟着后边的海宝公公:“……”
陛下呀,这是重点吗?重点不应该是糊弄过去对傅俊明的弹劾,还下了宰相党一子嘛?
不过陛下这样真好啊,终于舒心了。
他是不敢当面吐槽的,只是问:“陛下,公审的事情交由哪位大人主理?需要奴才去传旨吗?”
“传个屁!”新帝放飞自我骂了一句:“你个老东西,没见朕在朝堂上就没说吗?那王烨伟能让鲁子安活着去公审?别浪费功夫了。”
海宝应了一声:“是!”心里却道:“哦~原来真言丹就是用来吓唬人的。”
回到南书房,新帝叫来了影首,吩咐他今晚盯住天牢,一定要把宫里的钉子给拔了,别回头等李世昊来了伤到他。
影首领命而去不提,皇城外的宰相府里也聚了一党羽,他们都围着王烨伟:“大人,陛下怎么突来这么一手?我等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