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昊板着脸道:“灵枢哥你还是多看点书吧,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香香是我的。”
灵枢自知理亏,撇撇嘴嘟囔一句:“小气鬼!”便飘开去别的地方晃荡了。
香香难得见到吃醋的李世昊,那样子实在是幼稚,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李世昊转头瞪了她一眼,专横霸道地说:“你还笑,以后不许让别人摸你脑袋!不对,哪都不许摸。”
“是是是……”香香忙不迭地点头,像极了小时候李世昊在后山给她抓的磕头虫。
李世昊心里一阵柔软,放低了音调道:“你今天也累了,快进帐篷休息去吧,我收拾一下就来。”
末了还叮嘱一句:“记得再吃一颗养魂丹……”香香乖巧地应完就进了帐篷,李世昊则掐着法决打扫饭后战场。
他们这边一派宁静,而另一边的大祭司则在在夜色之下,杀气腾腾地带着祭司堂精锐们进了南诏城门。
城门楼上守城士兵远远看见黑着脸走在前头的大祭司,连忙招呼底下的人打开了城门,附近蹲守的探子也精神了起来,在他们看到大祭司捆回来一堆黑苗长老打扮的人之后便四散开去。
大祭司见了,但他丝毫没放在心上,他冷笑一声带着人回了祭司堂。
不多时,南诏城皇室宗祠里就聚满了人,皇族的风火山林四大亲王都在其中,还有几个郡王以及一些想要翻身的小部族掌舵之人。
他们进来之后便三三两两地凑到一起议论起来,本该庄严肃穆的皇室宗祠顿时成了三月三的集市一般人声鼎沸。
高高供奉的祖宗牌位前,长明灯火被这声音震得明明灭灭的闪烁着,像极了里面这群人不稳定的情绪,抑或是皇室列祖列宗正在怒其不争也说不定。
最后进来的是一位鹤发鸡皮的老者,他身着传统彝族服饰,拄着一根古朴的金竹根拐杖,微微佝偻着身子,但满身的威严气度却不容小觑。
随着他脚步踏入,宗祠里嗡嗡嗡的讨论声便停了下来,衣饰最为华贵,性格最急的火亲王出来对老者行礼道:“族长,您快拿个主意吧,那熊天啸从火神寨安然回来了。
探子说他绑回来一堆黑苗长老,那我们的秘密肯定就守不住了……依着那熊天啸的张狂无情的性子,他一定会把我们赶尽杀绝的,族长!”他话语气又急又快,末了还带着恳求,其他人也急切地看着老者。
原来这老者居然是滇国现任皇族族长濮仿,他冷眼扫了焦急的火亲王一眼,没好气地说了句:“急什么?”
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到正位之上坐下,扫了一圈宗祠内的人才无情地嘲讽道:“你们现在知道着急了?
你不知道都上代大祭司临死预言?那句‘下一代大祭司是有大气运的人,能护滇国平安’,本族长可还记着呢。
所以本族长当初就不同意你们与那遮玉的勾当……可你们倒好,一个个胆大包天,身为皇族,享百姓供奉,却视百姓为猪狗,连大祭司你们也敢招惹,那你们找本族长又有个屁用?”
在滇国,连皇帝都受控在祭司堂和圣女之下,他一个有职无权皇族长,其实连个屁都算不上。做得最多的也不过是卖了老脸,像大祭司求情而已。
可眼下这群人都算计到大祭司头上了,还让他怎么求?
宗祠内的人听得这话,也都想起了上代大祭司的预言,纷纷露出绝望的神情,一些人又开始窃窃议论起来。
“这可怎么办啊?”
“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待毙吗?”
“那熊天啸的手段大家可都清楚的啊……”
“族长怎么能这样啊?他当时可是默认了的……”
还有人开始了推卸责任:“都怪你,当时他换皇帝时我就说不能惹他了。”
“怎么就怪我了?你要是不同意的话,遮玉那些蛊人不是你送去的?”
“就怪你,你别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