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
容栗依旧是睡得像一只小猪,易南将车停稳,绕到副驾驶那边正想将人抱出来,就听到自己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易南便也直接停了要把容栗抱出来的心思,直起身子关上了车门,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啧,这不是易家的大少爷吗?竟然沦落到开这样的破烂车?”
闫登明嘴角叼着一根烟,看向易南的态度很是轻佻不屑,他的身后还跟两个保镖一样的人物。
“闫少什么时候来的星城?”
易南不去理会他的这些挑衅,整个人靠在副驾驶的车门边,挡住闫登明望进去的视线。
“今儿个一早。”
闫登明虽然对易南突然问起他什么时候来星城这个事情觉得奇怪,但还是如实回答。
可答完之后,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凭啥易南问他什么,他就要回答什么?
“看不出来,易家什么时候破落成这个样子了,竟然需要易大少爷自己开车。”
说起这个,闫登明心里就有些恨。
要不是之前那群多管闲事的大爷大妈,给他报了警,他那开车撞人的事情也不会被捅到他家老爷子那里。
为了把他捞出来,闫家可是费了很大的劲儿,甚至给京城警局的人许诺了不少的好处。
也是因为这件事情,闫家人明令禁止他再碰车子方向盘,若有发现,直接再送到局子里去。
“自己掌控方向盘的滋味儿,恐怕闫少爷这辈子都享受不到了。”
易南自然是听得出闫登明话里话外的讽刺,但他也不是什么善茬,当即就呛了回去。
闫登明因为喝醉酒开车撞死人,而被闫家禁止开车的事情,在京圈里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虽然大家都不敢当着闫家人的面说,但私底下早就不知道将闫家和闫登明骂成什么样了。
什么草菅人命,什么以权压人,什么难听就说什么。
“你……”
闫登明现在最恨的就是有人在他面前提这个事情,他一想起来就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把那个女人给多撞几下。
“闫少爷到星城来,有何贵干?总不会是特意来这停车场堵我的吧?”
易南不想跟他废话,容栗在车里睡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他不想让这两人碰面。
“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咱们易大少爷,在星城混的怎么样?”
闫登明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易南,随后又试图去看一眼车内的情况。
可易南把车窗挡的死死的,加上车窗又贴了防偷窥膜,他什么都看不到。
“现在你看到了,能走了吗?”
易南的语气变得不耐烦起来,他还没去找闫登明的麻烦,这家伙却自己送上门来讨嫌。
这么多年的恩怨,如果可以的话,易南真的想不声不响地就把他给弄死。
“别啊,我这还想跟易大少爷好好叙叙旧呢。”
闫登明收起了不耐烦的情绪,轻佻的笑了起来,甚至想上手去揽住易南的肩。
可他的手还没完全伸过去,就被易南“啪”的一声给拍掉了。
他当下就要变脸,可想到自家老爷子再三交待过的事情,还是忍住了。
“我家老爷子让我来的,有事情想跟你们合作。”
闫登明忍了忍,这才恢复了正经神色,跟易南说着家里交待的事。
“合作什么?现在是我的休息时间,谈合作另约时间。”
易南也不再去看他,反倒是垂下了眸子,盯着地面在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听到闫登明这么一说,易南心里倒是有了些想法。
他爷爷的病情,经过容栗的初步针灸还有配合的药膳和药浴,已经好了个六七成。
也正是这六七成,在京城的豪门世家圈子里引起了轰动,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