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胡说,您和我继母两个人,一个只想着尊贵荣耀,一个只想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从来都不管我和姐姐的死活。我和姐姐的婚事也都是你一厢情愿逼迫着促成的,知道外界都怎么说你吗?”
“——卖女求荣!”叶清明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四个字。
“你给我住嘴!”叶庄林怒不可遏的扬起了巴掌。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一双大手搂住了叶清明的肩膀,把她往后带了一步,刚好避开。
叶清明心下一紧,神色有些慌乱的看向搂住自己的人。看到灯色洒落下那张熟悉的脸,才放松下来。
是景西州。
男人穿了身和叶清明极搭的黑色西装,面容俊朗清隽,眉眼却自带凌厉。
“岳父好。”景西州绅士的点了点头,一副儒雅随和的模样。又低头看了眼叶清明,声线轻柔:“你没事吧。”
“没事。”叶清明摇了摇头,目光不自觉落在他搂着自己肩膀的手上。
掌心温热,覆在她圆润白皙的肩头。
事实上,叶清明与他结婚后的第二天,景西州便去了国外,直到今天,他才回来。足足有一个多月。
他们本就是在没有感情基础下结的婚,婚后又相隔两地,如今见了面,与其说是小别胜新婚,不如说是两个陌生人在过家家。
叶清明觉得别扭,也很正常。
“岳父,我跟清明也好久没见了,趁着今天的晚宴,我先带她去跟长辈们打个招呼。”景西州对叶庄林说到。
似乎是感受到了叶清明的僵硬,便十分自然的松开了原本搂着她的手,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哦好好好,去吧去吧。”叶庄林收起方才的怒气,在这位贵婿面前,自然也换了副和善的面孔。
“走吧。”景西州看了眼叶清明说到。
她今天穿了件黑色的高定礼服,面容素净雅致,挽起了乌发,显露出了漂亮的天鹅颈,像朵不染纤尘的白山茶。
兴许是刚刚与叶父的争执让叶清明心有余悸,她的脸色算不上好看。
景西州示意她挽住自己的胳膊。
叶清明却还只是刚从他忽然出现的这件事里暂缓过来。有些生疏的站在他身边,刻意拉开了一段距离。
景西州:“你这幅表情,又不愿意挽着我,是想告诉旁人,我们婚后生活不愉快吗?”
男人的声线温温柔柔的,没了方才的凌厉和攻击性,说话的时候嘴角含着笑意,垂着眼眸看向叶清明的时候,更像是哄小朋友。
可叶清明压根不吃他这套,出言讽刺到:“景先生与我刚结完婚就跑去国外了,这屋子里的人都知道,我倒是想愉快,但我愉快不起来。”
都是大尾巴狼,还装什么小绵羊了。
景西州低着头看她,一双丹凤眼深邃如深潭,话里带着哂笑:“你都被卖给我了,还这么多要求?”
叶清明对上他的俊颜:“你什么意思?”
景西州:“卖女求荣,这种话听着倒是新鲜。”
叶清明蹭的一下红了脸,看来方才的对话,都被这狡黠的男人给听去了。
两人按照礼节先和林家的长辈们打了招呼,又给新人送了祝福。
林家的老太太见了叶清明,倒是挺欢喜,拉着她的手说:“你祖母与我是多年好友,她最疼你们这些晚辈了,但却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你,今天我才明白,原是你长的太漂亮了,她怕你被抢走罢。”
这番话逗笑了在场的人,叶清明也跟着笑了笑,可心底却高兴不起来。
她祖母确实疼晚辈,但疼的却不是她。
他们叶家如今之所以能在维港的上流社会有一席之地,靠的是她祖母积攒下来的人脉。到了这一辈,就属她父亲叶庄林最不争气,所以她祖母也并不疼他家的几个孩子。
“想必你在娘家的时候就备受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