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沉静如水的月光照耀进窗棂,落在她身上,窗外的树影婆娑映照着她的脸庞也很斑驳。
姜郁点头,笑着说:“君上这几日不是正忙碌着天灾的事。”
钟离清面色冷凝,一把挥洒案桌上的公文奏章,“你还记得天灾的事?孤派人找了你那么多次,不都说是病了不能起床?而今怎么看起来活蹦乱跳,一点病态也没有?”
姜郁轻笑没有说话,“君上,不信我,又何必让我挑大梁?我也确实没有什么精力在东奔西跑。”
钟离清面色稍缓,但心中依然有些郁结,到底她也是君上,但姜郁说的话,丝毫不掩饰西阶欺君,分明就是对她的蔑视。
“那你今日来皇宫所谓何事?”钟离清沉声说。
“不知道陛下可有找到南下的人?”
钟离清抬眸冷眼看她,似乎再说,“你觉得呢?”
如果找到了还用得着如此烦躁。
“我有一个人选向陛下推荐。”姜郁瞧着中钟离清的眼神,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便是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是谁?”
姜郁笑着说:“我的小徒弟,宋鹤卿。”
钟离清拧眉,没好气地说:“你徒弟才多大年岁?能担此重任?”这不是胡闹吗?
“陛下不要小瞧我那小徒弟,他十三岁便独自出门历练,三年多闯荡各地,最近才归来,实力和处理事情的能力还是有的。”
钟离清拧眉,没有说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眉间明显是化不开的纠结。
半晌,钟离清抬起头,冷声问:“如果办不成事情怎么办?”
“那就全凭君上处理了。”
钟离清垂眸静静地思量。
很快,她抬起头说:“那就这么办,让你小徒弟收拾收拾东西,提上日程吧。”
姜郁点头,“那我便告退了。”
“等等……”钟离清突然出声阻止。
姜郁停下脚步,转过身,“君上还有什么吩咐?”
她心中思绪乱飞,不会谈好的合同要生事端了吧。
“今日阿妤的事,多谢你。”钟离清说道。
姜郁愣怔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钟离清。
她竟然也会向人道谢,可真是难得。
“君上言重了,我和小殿下,本来就有很深的渊源,这次恰好遇到她病危,怎么能坐视不理。”姜郁客气地说道,
她推开门转身离去,留下一地银辉,照亮着打开的门。
钟离清盯着姜郁远去的背影,眸中神色复杂。
这个人真的让她捉摸不透,每一次她做的决定和想法都让人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