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涨着泪水,她连忙转过头,盯着天上飘荡的白云,不知道怎么平复情绪。
说起来也很好笑,她已经二十出头了,君父死的那年,她也未曾如此难过,而今为了一个从没有见过面的人。却难掩心酸。
“我在等你来找我,你不可能永远在我的庇护下长大,就像你现在伸出的位置,它不可能永远成为你的避风港湾。”那人轻叹。
钟离清没有说话,她不想把抱怨的话说出来。
“你等上皇位,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那人笃定地说。
钟离清转身,表情已经恢复如常,“我今日来本不是因为你。”
“我知道。”
钟离清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说:“你知道的很多。”
那人轻笑,却没有说话,他就站在廊檐下,日光包裹着他的黑袍,却怎么也穿透不过那层布料,窥视他的面目。
片刻,钟离清说:“宁南生死未卜,姜郁对皇室的威胁时时刻刻都在,我不得不防备,尽管我不知道书房下到底会有什么。没了退路,我什么都敢闯。”
姜郁看着那人坐在桌边,黑袍中隐隐露出苍白瘦削的手,拿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即把手中的茶盏当回原位。
“所以你现在找我到底想要做什么呢?”那人问。
“你为什么会在御书房下面,皇室到底和你达成了什么协议?”钟离清站在更好奇的是这个问题。
“条件暂且不告诉你,如果没有什么事还是尽快回去吧。”那人冲着钟离清摆手,突然手轻轻一挥,他已经退居到了房内,房门紧紧关闭
“等等!”
“还有什么事?”
钟离清盯着禁闭的房门,突然说:“宁南是你带走了吗?”
一瞬间,整个小院陷入寂静,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低沉的声音穿透房门传到钟离清的耳内。
“是的话,是你杀了她?你到底要把她送到什么地方?她现在人呢?”钟离清拧眉,盯着房门,眼神划过一抹复杂。
“谁告诉你是我杀了她,姜司命才是杀了她的人。”
“自然是有人。”钟离清不愿多说,只随口敷衍了一句。
“她在哪里,生与死,对你们而言很重要吗?”
钟离清沉默,没有说话,说不上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