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回想起那段无拘无束,自由散漫的日子,恍然发觉这一切像是做梦一般,那么不真实。
可惜,这段时间终会结束,等后来她碰到姜家人和姜蜉微,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她被套上名为家族和亲人的枷锁,有了约束。
而今这些人大都已经消失不见,她的心境却回不来了,逝去的永远失去了。
“不要再想了,今晚再试一次,如果不能找出原因……”姜郁本想说不再找了,但她突然觉得自己不能替宋鹤卿做决定。
这种事应该让他自己选择,哪怕姜郁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些画面和奇怪的话语并不能伤害到宋鹤卿本身和他的心境。
“找不到也没关系,不找了,我虽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但私心却觉得如果可以了解师父的过去,也算是填补了我这么晚遇到师父的遗憾。”宋鹤卿眼中闪动着光彩,有些羞愧地低下头,但心中却不悔。
姜郁沉默,时间这东西很悬,不一定遇见的早,便能有任何交集。
罢了罢了,总归都是些陈年往事。
她也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看便看吧。
“嗯,那你晚上早点睡,别等我动手了,我下手没个轻重,怕你受伤。”姜郁吩咐道。
“师父不必担心。”
“实在不行你自己把自己敲晕吧。”
宋鹤卿:“……”
宋鹤卿走后,姜郁望着他的背影,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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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都
皇宫
“你说什么?宁北死了?”钟离清蹭站起身,惊讶地看着俯跪在案前的侍卫。
“回女君,密使来消息确实如此说,青城派小孤峰和玉霞峰都封锁了消息,纷纷暗中寻找宁南,但均无所获……怕是凶多吉少了。”带着黑色衣帽和玄色面具,看不清脸的人,低压声音道。
“再探,让密使注意隐蔽,不要被发现了。”钟离清面色凝重,双眼微眯,轻颤的眼睫遮挡了她眼中的情绪。
“是,君上。”那人说完便离开了。
“染夜!”
“君上,有何吩咐?”染夜从悬梁上跳下,半跪在姜郁面前。
“前几日你看守司命府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染夜摇头,“未曾,前几日姜司命只是让宁北住在浣花苑,并没有限制他的自由,也没有让他做什么事,不过有一天夜间,姜司命的小徒弟似乎和宁北发生了争吵……”
“为何争吵?”钟离清抓住不同,突然问。
“君上恕罪,属下并没有听到便被赶来的姜司命发现,只能仓促而退。”染夜低垂着头,连忙说。
“算了,姜郁此时神出鬼没,你岂是她的对手,你先出去吧。”
染夜站起身,正要走,突然又折回头,“君上,属下还有一事禀告,起初我没觉得这件事很重要,但结合宁南长老失踪,可能有联系。”
钟离清抬眼,眸色微沉,“什么事,还不快说?”
“那日,宁南长老挟持宁北而去后,姜郁和宋鹤卿又把宁北给带了回来。”
染夜接着说:“那时,我恰好在墙外撞见,觉得奇怪便顺着前往青城派的路,偷偷摸了回去,等我赶到的时候后,便看到一地的鲜血和一个黑色的身影。”
黑色的身影?
“你确定看到了黑色的身影?”钟离清抿唇,带着淡淡的压迫。
“确实,当时虽然天色还有些昏沉,但那人的头上带着錾银发冠很是醒目。”染夜笃定地说。
“我还没有来得及看清,便又看到折回头的姜郁,姜郁站在那血泥地里,面色很奇怪,随后她在地上捡起一支发簪便离开了。黑衣人也消失不见了。”
钟离清重新坐回桌边的木椅上,双臂撑在桌子上,双手交叉十指相扣轻轻摩挲,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她抬起头,“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