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停顿了片刻。
“但是什么?温郎君但说无妨,今日此处并没有外人,我们只当是闲聊。”姜郁接过话,主动让温谨言放宽心把话说清楚。
“但是,在很多夜晚仔细考虑之后,我还是觉得我和大人并不合适,您并不喜欢我,我当时便能够看出,我对大人也是敬佩大于钦慕。”
温谨言站起身,走到亭台边,两边的木栏横在腰间,湖面的风迎面吹来,清凉而舒适。
“我早就不想和大人有什么关系了,但我没有说,家中亲人,都以为我爱慕大人不愿同意其他的婚事,但这其实只是我的推脱之词。”
天色渐晚,湖边的风大了点,姜郁抬手把吹乱的发丝别在耳后,看着不远处站着的男子。
风吹骨起他的衣袖和长衫,他很纤瘦,背影格外文弱,仿佛一阵风便能吹走,但脊背挺直,带着苍松的遒劲之感。
“不知温郎君到底有何想法?”既然早已无意于她,事情另有隐情,六年间应该想办法和家人沟通才是,而不是一味的埋在心中,还闹出如今的场面。
“我其实心中早已经有了其他喜欢的人,但她的身份有些特殊无法和家中人说,所以才一直隐瞒,如今我妹妹在这里,正好把话说清了,还大人一个清白。”
“哥哥,你平日里出了买笔墨纸砚,根本不出府,怎么可能有其他喜欢的人,你没有必要为了这个女人说胡话。”温凝稚立刻坐不住了,站起身指着姜郁生气地说。
温谨言转过身,眉眼带笑地看着他的妹妹,“哥哥何时对你说过谎?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我对姜大人其他想法了,这件事确实和姜大人没有关系。”
温凝稚狐疑地看着自己的兄长,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明明之前兄长从来不曾反驳过。
姜郁看着这有些混乱的场面,也有点无头绪,不管温谨言说的是不是实话,他的话都是最有利于姜郁的。
姜郁站起身,正打算和温谨言多说几句,突然耳边传来轻微的响声,亭台边的树木上飞下一群黑衣人,银剑在霞光中泛着别样的色泽,直冲他们而来。
“温谨言,小心。”
姜郁一把拉住站在亭台边缘的温谨言,将人拽到自己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