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春喜找个锄头递给杜若,就领着杜若上山了。
地在山上,想要干农活,就得先上山。
这里是丘陵地带,多山、山顶面积也不大,土地都是一块一块分割开的。
上山的小路狭窄崎岖,无数条沟壑在大地上裂开、漫延,像是一条条苍龙在怒吼翻腾。
到了山顶,杜若看到了清翠的玉米苗和高粱苗。
青苗叶子有点泛黄,长得也不粗壮,明显有点缺水。
高原上缺水,这里地势又高,浇地都得靠人工挑水。
杜若跟在村里社员后面,见大家拿着锄头开始锄地里的杂草,也跟着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杜若是第一次下地除草,没经验,一不小心把一根高粱苗锄了...
呃...看着死掉的高粱苗,杜若有点不知所措,拿起来看向崔春喜,“二嫂子你看,这该怎么办?”
“哎,”崔春喜见了,忙走过来,一脸心疼的说,“你咋把高粱苗给锄了?”
杜若说,“我第一次锄草,没经验。”
“算了,”崔春喜心疼的把高粱苗扔到田埂上,对杜若说,“我教你锄草。”
杜若忙应了声,“哎,谢谢二嫂子。”
崔春喜摆手,“这不算啥。”
“用力不能用蛮力,要用巧力...”
“不对,这样不对,要轻一点儿,重心偏一点儿...”
崔春喜一边教,杜若一边学。
幸好杜若聪明,很快就学会了。
等中午下工时,杜若已经锄了十行,崔春喜才锄七行。
村民纷纷围拢过
来;
“哎呀,”崔春喜惊讶,“你这女子可以呀,锄的比我这个老手都快!”
“是啊,锄的还挺不错。”
“这手脚可真利索,不比男人差!”
“我看,这至少得拿十个工!”
杜若从麦芽那里了解过,牛家湾的地薄,打不了多少粮食,村里也穷,一个工分大约7分钱左右,还不到一毛。
有的地方地壮实,打的粮食多,工分可能还值点钱,一天几毛。
但在牛家湾,一个工分只有七分钱。
女人干一天活,一般有七个工分左右。
男人大多是十个工分。
老人大约是六个工分,小孩三到五个工分不等。
也就是说,女人累死累活干一天活,最多挣七毛钱。
杜若跟崔春喜回家,郭大婶已经做好了饭。
杜若去厨房洗了手,坐在饭桌上,见竹筐子里摆放着十几个褐色的高粱馍馍,桌上的碗里放着腌黄瓜条,郭大婶正在舀饭,还是熟悉的野菜粥。
杜若深吸口气,笑着走过去,“婶子,我帮你。”
“不用,不用,”郭婶子忙说,“你累了一上午了,快坐下吃饭。”
杜若只好坐下。
吃饭时,杜若见众人吃的狼吞虎咽,一脸满足,她却有点难以下咽。
连续两顿高粱馍馍、野菜粥就咸菜,她真的吃腻了。
但,麦芽说,她从小到大几乎就是这么过来的。
一天三顿高粱馍馍、野菜粥。
冬天,想喝野菜粥还没有呢!
想吃鸡蛋?
想吃肉?
没门!
王
家倒是养了一只鸡,下的蛋,那是准备卖去供销社换盐、酱油、醋的。
肉?
不到过年,别想闻见肉味。
就算到了过年,王家这么多人干活,加上王大队长也不过分一两斤肉,王家人能每人吃上几口,就算好的了。
杜若快速吃完,就回了自己屋,回到屋里,杜若就从空间里拿出一袋火腿肠。
以前杜若觉得火腿肠味道一般,现在...
嗯,真香!
杜若连吃了五根火腿肠,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嘴